裴奚若刚想问好端端的锻哪门子炼,忽而想到,她感冒的那几天,似乎是答应过傅展行,等康复了就开始锻炼。
但,那是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时,随口答应下来的。
也没说自己一定会照做啊。
反正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躲在被子下,很没心理负担地开口,“不去”
男人的嗓音很无情,“医生说,你要锻炼身体。”
“我还没好呢,鼻子还是堵的,”她捏出一把鼻音,“哦,头也疼。”
“那去吃药。”
“”这男人也太不好对付了。
裴奚若一下把被子拉下来,瞪视着他。
他在床沿坐下,抬手捏了捏她嘟起来的脸颊,“昨晚我们十一点睡,现在七点半,刚好锻炼。”
“不够啊,我一天要睡十二个小时。”
“这么久”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他神秘一笑,“嗯,因为我还在育。”顺便挺了挺胸。
“”
清晨时分,本就是男人最容易起念的时刻。何况此时,她仰面朝天,眼梢含一丝促狭的笑,像条天真柔媚的人鱼,只待人来捕捞。
他俯身,将她捞起来亲吻。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裴奚若自觉色诱成功,满意地勾住他脖子,准备拉他一起再睡个回笼觉。
哪知这男人不为所动,“你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可以躺着谈谈心啊。”她自己躺了回去,斜撑起脑袋,朝他勾勾手指,像个祸国妖妃,“来呀”
“睡不着,起来锻炼更合适。”他顺手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裴奚若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一脸任人宰割的丧气,“看来,我的美色迷不住你了。”
“迷得住。”但他更希望她健康。
“那你刚才都叫我全名,好见外。”
傅展行稍顿,“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他从没思考过昵称这件事,于他而言,她的全名就代表她,本身就是一个昵称。
“叫若若,叫心肝呀,”她面对面被他抱在怀里,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眯眯的,“叫一声我听听。”
“若若,心肝。”他凝视着她道。
她满意地笑开。
明山墅周围,是天然的锻炼场所。
傅展行带她沿往日常去的路线跑了小半圈,裴奚若就不行了。
“你就是个骗子。”回程的路上,她趴在他背上,“都怪你,一声若若、心肝,给我灌了汤。”
“这是第一次跑,以后就适应了。”他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