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得知灵山市那边出事时,正在辛宅看二房他们搬家。
还是管家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何艳叫了四五辆搬家公司的大货车,连沙和床这种家具都不肯放过要搬走。
她本来不想过去浪费时间和他们扯皮的。
但他们居然还惦记他父亲书房的那套红木太师椅桌。
她父母的房间和书房,以及她和辛珣之前所住的房间,她明确勒令过,是不准他们二房染指半分的。
看来知道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辛睿又被抓,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这几天,辛勇一直在托人脉,想将辛睿保释出来,但对方不领情,连钱都买不通。
辛愿这边也不松口撤案,他们也走投无路。
“辛愿,你……你这是不孝!再怎么样,我和你二叔都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们……”
何艳被气得浑身抖,手都快戳到她脸上了。
辛愿侧开身子,目光凉凉的落在他们身上,“这一年多侄女也受了二叔二婶不少的照拂。本来呢,我也觉得二叔说得对,不管再怎么样,我们也打断骨连着筋,骨子里有相同的血脉,我不该赶尽杀绝。”
“可惜……二叔不懂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啊。”
辛勇怒不可遏,“你个不孝的东西!到现在还要威胁我?”
“二叔觉得这是威胁?”辛愿淡定如常的抿了口红茶,“你那半吊子建筑公司这段时间不是在以辛氏的名义和宏方谈体育馆那个项目吗?”
“虽说我是晚辈,但有句话也不得不提醒二叔,贪心不足蛇吞象,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饭,辛氏可没义务给您兜底收拾烂摊子。”
辛勇脸色一僵,“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她事先的确不知道,但今天早上到公司现电脑里有一封匿名的邮件,没有文字,就附了一张辛勇和宏方签字的文书。
现在还没查实,她也就是想诈一诈辛勇。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认了。
差一点。
她苦苦撑起来的辛氏差点就被辛勇这个老东西给拖垮了。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那块地皮起先因为拆迁出现钉子户闹过人命的,宏方的用事手段向来卑鄙肮脏,多少建筑公司都避之不及,二叔却想以辛氏的名义凑上去,您是觉得到时候辛氏受损,我惹一身腥,你能独占鳌头?”
“宏方要是能让你占到便宜,它就不叫宏方了,您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好高骛远,异想天开呢?”
辛勇似是被抓住了命运的脖颈,再三思量,“阿愿,我们可是一家人,二叔能害你吗?你看这事……”
“二叔一家害我的还少?咱们的亲情早就被磨灭得不剩什么了,就别讲这么恶心人的话了。请吧,慢走不送。”
打感情牌失败,辛勇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行!辛愿,你个冷心冷肺的东西,算你狠!”
说罢,他甩手离开。
何艳反应过来,在后面追着喊,“老公,我们就这么算了?那套红木椅可值不少钱,就这么算了?”
人的**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