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姜国使臣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黑骑卫的训练也到了最后关头,南昭不得不抓紧时间验收,然后赶在他们来之前布局好。
这几天时溪又粘她很紧,她本来答应他要来陪他吃晚饭,但临时有事就召集了几个大臣商量。
永安宫里,在时溪凌厉地眼神注视下下,侍女额头渗出冷汗,“时溪公子,陛下说今晚不过来了。”
他呵退屋里的侍从,眉眼间满是阴郁。
又回想起之前在御花园里看到的那一幕,嫉妒使他不能保持住理智,他现在只想将楚喻之给手刃了,都是因为他,南昭才会屡次失约。
想到南昭,他其实最近现她来找他的次数逐渐变少了,有时候连语气都十分敷衍,更有甚时,连话都说不到两句她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事叫走。
当然,这些事里十次有八次都是因为楚喻之。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任由事情这样展下去,南昭就一定会被楚喻之完全勾引走的,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事了。
一个阳光热烈的午后,时溪正站在殿外修剪花草,动作万分小心仔细。
这里摆放着许多奇花异草,这都是南昭从各地搜罗来的送他的,皆因上次他们一同游御花园时他说了一句喜欢喜欢,隔天流水般的珍奇花草就送入永安宫。
原来他说过的话她都有放在心上,他心里渐渐泛起一阵甜蜜。
正想着,江福领着楚喻之过来了。
楚喻之下朝之后正准备回家,但在路上一个小太监拦在他身前,低眉顺眼恭敬道:“丞相大人,时溪公子邀您到永安宫一见。”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跟着这个小太监走。
其实他也能猜到一些时溪将他找去的缘由,不过如果这次拒绝必会有下次,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
这是他第一次到永安宫,各色各样的花草着实让人眼花缭乱,他早就听闻陛下有一天连夜派人到各地搜罗花草再加急送进皇宫,想来都在这儿了。
他不由蹙眉,陛下也未免太过于纵容这个时溪公子了,陛下为博美人一笑的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酸涩。
不由他深思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那正修剪花草的人缓步向他走来。
“晋王殿下,我听闻天下人都称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时溪话锋一转,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但其实他们都不识你丑陋的真面目,你为什么老是缠着陛下呢?每次都借着公事将陛下从我这里抢走你很高兴是吧?”
楚喻之嘴角仍挂着清浅的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时溪公子,你在此质问我,那你是陛下的谁呢?又有什么资格呢?”
顷刻间时溪眼里迸出刺骨的寒意,“我与陛下之间的感情有眼可见,倒是你三番五次勾引陛下,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这下楚喻之嘴角的笑彻底泯灭了。
“既然公子不相信,喻之自是百口莫辩,公子也该从自身找问题,而不是迁怒无辜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