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高中的时候去的市里念书,"童新点了点头,"那时候他就比较照顾我了。"
"哦?讲讲,从没听你说过这些。"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爱搭理他,他那人,你知道,仗着他老子,整个儿地方一霸。"
"至于么"
"小城市跟你们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不一样,他老子霸着省长的位子,基本上敢称一方皇帝了。哦,这么说也许不对,或者该说天高皇帝远?"
"呃"
"不过我挺看得起他的,当时他一个人只身到北京来,一点儿嚣张的劲儿不露,后来又自己创业,还行吧,让我对他有点儿改观。"
"你家不在市里?"
"对县城有概念么?"童新弹了弹烟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有吧"
"不,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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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贫困不是你能想象的。"
"所以你"
"想说我爱钱是么?"
"我"初匀语塞。
"呵呵,你一直都想知道我的事情,今儿看来也是个机会。"
""
"我们家,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镇子上都说,金童玉女。我爸做些小本儿生意,我妈身体不太好,在烟草公司挂着,工作轻闲,也经常不去上班。我妈后来总说,我出生那年,办得满月酒是镇上最气派的。"
"听着很不错。"初匀也点了烟,这是童新第一次跟他说他的家庭。
"嗯,到此为止很不错。可惜我五岁的时候,他们离婚了。"
"因为什么?"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还有些神经质。我爸每次出去做生意回来,她都疑神疑鬼的,后来我爸告诉我,有一回半夜我妈拿了根儿电线往他脖子上绕"
"操"
"呵呵。"
"那之后你跟着你爸?"
"没,跟了我妈。我爸长期跑外地,没法看我。只是每月固定给生活费。后来另娶了,生活费也就不怎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