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乖乖低著腦袋,任由對方揉弄:「大哥,院長那邊還是那樣,正常的上班下班,後來他和他老婆也沒再吵架,小女孩在學校也沒有再受欺負,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你那邊呢,老院長那邊有情況嗎?」
邊隨安張口預言,猶豫了一下:「。。。。。。」
景洪敏銳察覺到了:「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都一起查到現在了,不會要把我撇開吧?」
「不會,」邊隨安道,「為什麼把你撇開?不要胡思亂想。」
「那你怎麼不說,」景洪道,「發現什麼了?告訴我嘛。」
邊隨安確實在猶豫。
景洪只想找他的姐姐,可現在老院長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危險性也越來越大,單純只為了這個目標的話,這條線對景洪而言就可以停止了,沒必要繼續下去,把自己拉進更深的漩渦。
已經查到現在這種程度,如果繼續下去更危險的話,那將景洪拉入更危險的境地,對景洪來說公平嗎?
可如果就此停止。。。。。。
「大哥,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是好兄弟,」景洪拍拍胸膛,「電視上都說了,好兄弟之間兩肋插刀,義薄雲天,你不會忘記了吧?」
「都什麼年代了,還兩肋插刀,」邊隨安苦笑,「是這樣的。景洪,現在查到的這些東西,可能和你姐姐沒有關係,你還要繼續嗎?」
景洪撓了撓頭,罕見的卡殼了:「咳,大哥,我這邊。。。。。。也就這樣吧。你那邊呢,你想繼續嗎?感覺聽你的意思,後面會很危險啊。」
邊隨安點頭:「我會繼續下去。都到現在了,沒有停止的道理。」
「那不就行了,」景洪道,「不為別的,就為了大哥你,也得繼續下去啊。既然後面會很危險,哪能讓你一個人危險?我得陪你才行。」
身上被溫度蟄的忽冷忽熱,可心裡卻是暖的。
朋友、家人,世人認為這些唾手可得,可對邊隨安而言,這些詞彙難得有現在這樣具象化的體現。
「謝謝你,景洪」,邊隨安探出手來,揉揉景洪腦袋,「真心的。。。。。。謝謝你。」
「大哥,你像哄小狗一樣,我都不知道該說『不用謝』,還是『汪汪汪』了」,景洪道,「好了,不說這個,大哥你冷不冷?我把我被子給你蓋。」
沒等邊隨安拒絕,景洪已經爬到了他自己的鋪上,將被子拖拽過來,給邊隨安蓋上了:「大哥,感覺怎麼樣,這下有沒有暖和點?」
厚重的被褥將自己包裹起來,似乎還真的溫暖許多:「好多了,謝謝你。」
什麼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邊隨安這次是切實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