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胆小到不敢再听下去了,也不愿再给男人与萧红在梦里欢乐的权利,只好如此狠心地唤醒对方。
「……嗯?大牛?按摩结束了?」一会後,男人醒了过来,揉著眼问曾纽。
曾纽别过脸,点了点头,「回房间吧。」
「好。」
到房间後,严斯谨似乎很倦,没多说什麽,躺下就睡了,曾纽在一边惴惴不安地发呆半晌,最後也躺上床。
指间仿佛仍染著刚才的触感与味道,曾纽闭目静心,回味了良久又平复心情後,才渐渐入睡。
次日上午,曾纽又与男人一道去漂流。
坐在竹筏上,了望四周景色,山色秀丽、天空清澈,而脚下的水也透明纯净,令曾纽心情也颇为舒缓。
当然,令他最爽的是,能够坐在男人的身後,假装为了维持平衡与安全,搂住男人细瘦的腰身,还撒娇似地把脑袋蹭著男人的肩膀。
严斯谨一直安静地接受著曾纽的讨好,甚至不时地摸摸他的头顶,这教曾纽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俩回到了过去,他也不清楚是哪段过去的过去──脑海中似乎不存在真正美好的记忆,可曾纽仍觉得有段时间是幸福的,却搜寻不出它被遗落在何处。
竹筏漂流结束後,又在农家吃了午饭,便在下午又去参观了一个农业生态园,随後返回旅馆。
挺早回到旅馆,主要是因为下午要去泡旅馆後的大温泉池──这时的人不算太多,严斯谨特意择了这个时间。
脱了衣物进入温泉後,曾纽便有些紧张了,他不时地偷瞄著正要下水的男人,两只眼直勾勾地盯著男人光裸的上身与包裹了毛巾的下身。
昨天在按摩房偷摸偷亲对方的一幕又重现了,曾纽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沈淀,好借此掩盖他逐渐起立的性器。
男人入水後,离曾纽坐得不算太远,大约只隔了半个人。
「真舒服啊。」男人转动肩膀,发出愉悦的叹息。
曾纽垂著脸,余光暗自移动,驻足在男人被蒸汽热得熏红的面孔,以及光滑的肌肤。
下身似乎更硬了,曾纽咬住下唇,呼吸也渐渐加重。他乱瞟的眼光透过泉水,落到男人的腿脚时,又不禁吞咽一声。
男人围住下身的毛巾在水里展开,若隐若现中,最禁忌的地方仿若立即就要展现了,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窥探,曾纽都无法看到任何实质性的画面,只能干瞪著眼、心脏狂跳。
「大牛,你怎麽了?脸那麽红,是不舒服吗?」严斯谨忽然挨近,倾斜的脸上,挂满迫切的担忧,「还是太闷了,要不要去喝点饮料?」
「我、我没……」结结巴巴的,又一面用窘迫害羞的神情凝视男人,曾纽的心跳快到骇人,体内奔腾的血液也要冲出体内般,令他连简单的句子都说不清。
「到底怎麽了?真的没事吗?」男人一抿唇,眼里晃著忧虑,「难道是发烧了?」
话音刚落,男人便探向曾纽的额头,在青年汗津津的额门上放置自己的手,又测量自己的额温,来确认曾纽的状况。
男人皱著眉,一脸认真的探究,曾纽见了,心情乐滋滋地澎湃著,在男人再次摸住他额头时,忽然冲动起来,一下握住男人的手腕,热忱地注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