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有男生搞怪似的总把她的名字谐音写成“岑福”。
她不解释,他们就嘲笑她的“福”太土。
她纠正,他们就嘲笑她芙蓉花的“芙”太俗气。
她的名字来历也不明,不是爸爸妈妈起的,随便得好像只是翻开手边杂志找的字。
连小名“小芙”,听起来也像“小福”。
连寓意都只能有个“小”的福,注定她这辈子福薄命薄。
她从来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可是。
在听见他叫自己全名的时候,岑芙的心跳不合时宜地抖了两抖。
许砚谈嗓子资质很好,悦耳沉韧的同时,声调压下去时若隐若现地带出些烟嗓的砂砾感。
却又不似网上那些造作的男烟嗓听起来那么腻得慌。
像大漠里的细腻的沙,像冰川顶尖的雪,像玉砚里浓郁的良墨。
加上他人又不正经,说话总降三勾四的,说出去的话就仿佛有蛊惑人心性的魔力。
岑芙头一次觉得,好像自己的名字也挺好听。
尽管是他随口一言叫出的“岑芙”。
她几乎要被许砚谈蛊进他那双棕瞳的丹凤眼和烟嗓里。
能给他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岑芙一点点把理智扯出来,面对着他的质问沉默了。
自己一直期盼的事,难道就要在施行初期夭折了么。
许砚谈见她不说话,若有若无嗤笑一声,似乎也没耐心继续等着了。
他转身离去,上了楼。
岑芙望着他上楼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肩胛线刚硬,长腿迈动不急不缓。
他无论是来,还是去,都从来没有任何犹豫。
狂妄恣意。
任何人都无法影响他的决断和行动。
那天过去,岑芙依旧处于在暗暗焦虑中过日子的状态。
但是比起之前又有些已经想要摆烂的心态。
许砚谈没有理由不说了,几次三番的惹他,他一定很想看她被岑颂宜为难的场面。
就这么过去十几天,她都没有在妈妈和岑颂宜那边听到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
八卦墙的那个公众号,每天都有人投稿拍到岑颂宜跟着许砚谈出现在校内校外很多场合。
对于他们二人的绯闻热议越来越密集。
明明和岑颂宜接触的机会那么多。
他为什么还没有揭露她
难道是因为跟岑颂宜有了感情,不想让她这种小角色私下的小动作影响了岑颂宜的心情,所以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