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書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就算知道傅驚別在給自己下套又怎麼樣?他沒有抗爭的能力,能做的只有閉著眼睛跳進去。
他訕笑著:「這裡傅總說了算,我的意見不重要。」
「那可惜了。」
傅驚別並不可惜地重看向包圍圈裡的小混混們,「你們的『孟少』不管你們了,那麼只好按我的規矩來。」
傅驚別一示意,離他最近的保鏢立馬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人拖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接下來甚至不需要他來指揮,保鏢立即從那麻袋裡拿出幾截鐵棍分發給中間的混混們。
傅驚別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就輕駕熟地坐在另一個保鏢搬來的凳子上,那慢條斯理的模樣不像是來找人麻煩的,而更像是來度假。
等每個混混手上都拿了一截鐵棍,傅驚別才忽然開口:「你們都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打趙薇瀾的吧?」
他出聲突然,一群混混還沒摸清狀況,就被他這句搞蒙了。
孟時書額頭直冒冷汗,他心裡突然升出了個不好的預感。
其中一個小混混問:「你什麼意思?」
傅驚別卻懶得解釋了,他下巴微抬,旁邊的保鏢會意,立馬挺身而出。
他說:「十五分鐘,你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走出去。」
有了這一句,再多語言都顯得多餘。
那幾個混混臉上都有些猶豫,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你這是要讓我們自相殘殺?」
保鏢面無表情地說:「你們也可以不動手,等時間到了,如果你們身上都還沒有傷,我們可以幫你們。」
這是告訴他們拖延沒用,要麼他們自己打,要麼保鏢打,總得選一樣。
那幾個混混本來就只是酒肉朋友,他們關係說不上多好,現在聽到保鏢這麼說,都有些動搖。
又是一開始的混混問:「我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萬一他們自己打了,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呢?
再三追問讓保鏢有些煩躁,他皺了皺眉,還沒說話,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先前提問的那個混混頭上挨了重重一下。
事發突然,孟時書瞳孔驟縮,差點被嚇得叫出聲來。
「囉嗦。」動手的混混晦氣地「呸」了一聲,然後討好地看著傅驚別,「您看這個力道可以嗎?」
傅驚別唇邊揚起一個分不清虛實的笑:「繼續。」
這句話像是激勵,最開始動手的混混還沒來得及再掄起鐵棍,肩胛骨後方就被另外的人打了。
有了第一個動手的人,局勢很快變得一片混亂。
沒多久,剛才還滿是灰塵的地面沾染了滴落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