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希越,谢谢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你。”傅向晚对他的感激是用语言说不出来的。
“不是我陪你,难道你希望是别人?”他眉梢轻挑,“除了我,没有谁会有我这么好的服务了,随传随到,尽情使唤。我也就这点好处,你可别剥夺我这点权利。”
傅向晚看着他的样子,不自觉得地轻笑出声了。目光一转才看到许婕儿已经睁了睁眼睛,看向了他们。
“婕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向晚关心道。
她摇头,目光空洞没有焦距,看向窗外,也不愿意多说话。
“要喝水吗?”傅向晚又道,她又摇头,就像一个机械人般,丢了灵魂,“婕儿,你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姐姐不是说过,活着比全都强吗?”
“死了更好,什么都不用想,也不会痛了。”许婕儿苦涩一笑。
她这时与先前激动的行径相比,反而安静的可怕,傅向晚这会儿倒希望她能疯狂一点。不会心里直发毛。
“婕儿,听你姐姐的,好好活着才有希望,人常言不是说有失才有得吗?”谈希越温柔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直透人心。
“我可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那还要希望做什么?”许婕儿的心已经如死灰了,“姐姐,姐夫,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想通了。我想一人静静地待一会儿,不要打扰我好吗?”
傅向晚和谈希越对视了一眼,谈希越放在傅向晚肩上的手轻轻捏了两下,让她表示同意。
“那好,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傅向晚这才和谈希越一起离开。
出了病房,傅向晚还是担心不已,谈希越牵起她的手:“你担心也没有用,她自己要想能才行,否则谁也帮不了她。你就让她安静一下。”
然后他拉着她便往外走,她问:“去哪儿?”
“带你去吃饭。”谈希越与她来到电梯边等等着。
“我没味口。”她哪有心思吃饭。
“没味口也要吃,不为自己也要为她,你不是还有照顾她吗?总不能先把自己饿倒下吧?”谈希越怎么说什么都有道理,她不得不服。
在傅向晚与谈希越离开后不久,沈诗雨到访,推开了许婕儿的病房门,从容而入。她美丽娇艳的脸和许婕儿苍白失色的脸开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意气风发。
“许小姐,你还好吗?”沈诗雨的红唇勾着最明媚动的人微笑。
许婕儿在听到是沈诗雨的声音后,明眸一瞪:“你出去,滚。”
“我听说你流产住院,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啊?”沈诗雨把一束白菊插到了床头的花瓶里,“喜欢吗?”
白菊,不是送给死人的吗?
她倒底想做什么?这么想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