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在找你,你不出去嗎?」
「我就是要讓他們都找不到才躲進來的。」韋恩少爺如是說,「他們都好無聊。」
珀薇斯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可是我也很無聊。」
布魯斯韋恩表現得很隨意:「你玩你的就好。」
但是阿福的房間他太熟悉了,轉了一圈之後還是回到她身邊。珀薇斯自顧自對著繪本畫了五分鐘,最後還是側過頭:「你想要我陪你玩嗎?」
布魯斯韋恩沒辦法點頭或者搖頭。
「我可以陪你玩。但是我希望韋恩少爺你能想清楚,是一時興起找我玩的嗎?還是想要和我交朋友呢?」她嚴肅地問,「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只是無聊的時候想找個人打發時間,那麼……」
珀薇斯實在想不出什麼威脅的話,停頓了半天,泄了氣:「好吧,我也會陪你打發時間的。」
「雖然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韋恩少爺自信滿滿,「但是我會和你做朋友的!大家都很喜歡我。」
她手上的蠟筆轉了轉,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模型槍。布魯斯韋恩說酷,然後她稍微往隔壁挪了一點位置,拍了拍椅子,示意他上來。
珀薇斯那張稚嫩的臉蛋擺出嚴肅的表情時真的很可愛,至少布魯斯韋恩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天生的臭臉。
他好奇地問:「你平時都在幹什麼?」
「看書、畫畫、寫信、拼裝模型、玩任天堂的遊戲……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周五會和爸媽一起出去參加聚會。」
「那你爸媽現在去哪裡了?」
「死了吧。」她語氣還是很平靜,「阿爾弗雷德對我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他們應該是死掉了。」
「噢…噢。我很抱歉。」
「沒什麼,我爸很早之前給我講過一個睡前故事,來自巴黎聖母院,一個守在修道院的敲鐘人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吉普賽姑娘,最後的結局是他為她殉情……我父親就是那個敲鐘人。」
「呃……你父母還挺相愛的。」
珀薇斯的手指有條不紊地教他如何拆解槍械:「是啊,強勢的女人和總是陷在戀愛裡面的男人。」
這下子連布魯斯韋恩都接不上話了。
和她玩了一會兒模型槍後就到達了晚飯時間,布魯斯韋恩已經完全把他在外面的那些夥伴給忘了,打算回去正廳找父母和管家。他離開前邀請珀薇斯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用餐?她說不了,阿爾弗雷德會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