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长袍顺着风儿吹动着,袖口抚在围栏的铁架上,若隐若现。
突然,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从里头爬出来,一下子握住了铁架。
是手!
☆、窄袖-2
安夜如梦初醒,她霍的坐了起来,整个人蜷缩至床头。
她的目光还落在外头,在那隔着一层玻璃的阳台,有过什么。现在只余下冷风拂过,在风中犹如枯叶颤栗,正瑟瑟发抖的旧式外套。
犹如梦境,风过无痕。
虽然那手已经不见踪迹,可是那种感觉却格外真实。
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
这不是梦。
安夜很确信,她相信直觉。
“咚咚咚。”
白行洗完澡,敲了敲门。
安夜有些疲倦,低声说:“进来吧。”
白行推开门,倏忽皱眉,问:“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你听。或者,你先看看我的小说吧?”安夜这才注意到白行是杵着拐杖的,而之前扶她的时候,完全是单凭他未受伤的那只脚的力气吧?
安夜愧疚说:“你的腿,没有事吧?”
对方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释然道:“没事,偶尔抛弃支架,就当是复检,而且骨头长得差不多了。”
安夜将小说打开给他看,对方专注地阅读着小说。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他的后脖子上,那里的皮肤白皙,而再往下的位置却有一道皮肉豁开的伤疤,上面的针脚密布,显然之前伤的不轻。
究竟经历过什么呢?
“在看什么?”白行问。
“我……看到你背上有伤,你之前遭遇过什么吗?”
他不以为然:“总会有执行任务受伤的时候。”
“你一直在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吗?”
白行的瞳孔骤然缩紧,他将眼睛眯起来,不知想到什么,隔了三四分钟,才出声:“所以辞职了。”
“你在瞒着我什么吗?”安夜有些偏执地问。
白行侧头看她,神色古怪且复杂,他的眉头微缩,竟似在疑惑她问他这样的问题。
“对,我的确有事瞒着你。”白行说。
安夜点头:“我知道了。那么,等到你想说的时候,请全部都告诉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