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拼命”一词,让他的记忆穿回了在西雅图的时候。
他当时提醒她席家没有那么简单,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也是这么美眸一瞪,轻飘飘地说出要拼命的话。
上次在葬礼上,她也确实是单枪匹马地去找苏悦母女和林芸算账。
她那副恶狠狠的样子,他现在也还记得,但是心里却是半点厌恶都没有,甚至觉得她本就该如此,如果和傅书蓉一样任何事情选择退缩,那真的不适合在席家。
席律低眸,温柔地看向她,“过几天,有个宴会,你陪我去。”
他的眼神坚定,又布满了宠溺的味道,撩人心怀。
明蓝流光溢彩的双眸对上他的视线,眉眼弯了弯。
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淡笑着,“我现在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你不怕我去给你丢人吗?”
她从来没有陪着席律正式出席过任何场合,唯一一次就是上次葬礼。
在葬礼上,一战成名,她必定是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男人的眉心微动,目光在她明媚动人的小脸上流转,她的一颦一笑好像都在光。
嘴角噙着笑意径直蔓延而开,“以太太的美貌,去了只会让别人嫉妒。”
哼,花言巧语。
明蓝搂紧他的脖子,靠得他更近一些,望进他深邃又温柔的眼眸里。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思索着,做出苦恼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你好像是1o岁?还是12岁?”
男人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直接封上了她絮絮叨叨的唇。
第一次见面,她是几岁?
他还真的是忘记了。
他只记得有个小姑娘从桌子底下突然钻出来扑在他的大腿上,身子娇小可爱,眼神也像现在一样星光熠熠,娇俏调皮。
他从小到大见过形形色色各种女人,说起对女人的印象,他还是真的第一次记住除了席家人之外的女孩。
在后来的几年,他也在别的场合匆匆瞥见过她几次,但是她已经没有了星光,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当年他好像也是从未见过她。
直到西雅图那次,她略显慌张无措又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像个惊慌的小鹿,也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昏睡两年醒来,她成了他的妻子,他们共同育有一个孩子,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到后面肆无忌惮,她都在不知不觉吸引他。
——
席氏。
高阳:“先生,订制的戒指已经送来了。”
他递上高级黑色的丝绒盒,随即又关上门出去。
宋思源瞥一眼,淡笑道:“哼,结婚都三年了,才想着要买个结婚戒指,你可真够可以的。”
不知道是什么好运气,车祸昏迷两年醒来得了娇妻和孩子。
席律的目光静静地停注在盒子里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两枚戒指上,清俊的唇角勾起。
他清清淡淡地反击,“总比有些人,结婚一年换了3对戒指来得强。”
“你也就是欺负明蓝什么都不懂,孤身一人在美国怀了孩子不得不臣服于你,但凡换做岑舒这种作天作地的女人,你的下场都会比我惨。”
席律嗤笑一声,“所以我不是你,明蓝也不是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