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渐渐远离了那家小酒肆。车里只有我和离鸢。
于是放松下来,靠在车角落里,学雯雯卷缩起来。乍暖还寒,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教主,戏演的太过火了。连做男宠这类事情都许诺了。”离鸢安静的抗议,口气十分不满意。
“感情不到位怎么演得像?不施苦肉计他又怎能答应帮我?再说我身子就没养好是事实,不然怎么说吐血就吐得出来?”瞪他一眼:“倒是你,临走了店小二还追上来,非要你赔那个捏碎了的酒杯。”
如离鸢所说,桓昌雅爱公子小白爱得炽热,必然会在彼此身上刻下痕迹。同理,苏锦紫爱韩淡爱得深刻,心底必定还为他残留了一个角落,不管里面装的是爱恋还是仇恨。我不过是抽丝剥茧利用这段感情。
但谁能保证,我不像雨雨那样,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呢?
“教主说查明墨焰很多情报,是真的么?”隔了一会儿,又问。
“目前只查出张镜是墨焰左使。墨焰最高的是从不露面的总坛主,其次是左右两位使者。张镜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跟我说,我只不过编了编,骗苏先生罢了。”
说道说了两个字,只是时机未道,不能明言。离鸢,还要麻烦你再协助我一程。
离鸢缓缓抱住我,隔着衣服用体温暖和我冰凉的身子。我听见他说:“等会儿回去,白夫人就该到了。你要喊她一声‘姐姐’。毕竟白公子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她请来。”
对付空蝉,兵刀和怀柔都要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坐火车回学校啦,十四号到,十五号收拾东西,十六号更新。大人们等两天挖0
先让情人再见一面,扭过~~~~~~~~~~~~~~~~~~~~~~
白衣含笑
空蝉,这个名字我听过。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在地牢里,桓昌雅低声说过,“这双眼睛,可是被空蝉的绝明杖毁了,周围气脉禁绝,这一辈子是见不到光明了。”
事实证明是屁话,我不仅没瞎,高中时那八百度近视穿越过后还便没了,姐姐我眼那叫一个尖——逮雯雯偷吃的一逮一个准!
正是这个空蝉被桓昌雅委以重任,率领五千精锐高手在外与苏锦紫鏖战。正是这个空蝉和他的五千人不服我的教主地位,围困江都,准备反攻青莲宫。我和雨雨手上的人,加上慕容赤西尚未遣散的人马,充其量不过三千——还都是乌合之众:消息馆的间谍,商铺的护院,镖局的押运……会点武功的都算上,人家一看是像赶集。
正是这个原因,我以“随你处置……做你的男宠也可以”为条件,让苏锦紫帮我解江都之围。我要让追随我的人活着,而且活得比大部分人要好!
马车飞驰。躺在离鸢的怀里,隔着衣服感受他暖暖的温度,真是件惬意的事情。他的手指若有若无的轻敲着我的脊椎,像哄小孩睡觉。敲得我痒痒的,昏昏欲睡。
通过欧阳衡提供的密道,绕过空蝉的大军回到宫中时,一夜已经过去,晨曦方至。宫门前立着两个人影,靠着一棵枝干遒劲的枯树,晨光中模糊得像幻像。
雨雨笔直的站在宫门前等我们,旁边站着冷溅荏——韩淡的姐姐,公子小白的继母。
“你,终于肯下楼了?”见到雨雨,我略舒了口气。
“母亲大人来了,小儿怎能出出来迎接?总关在一栋旧楼里,摸遍我们一起用过的东西,看遍我们常看的风景,他也不能回来。”雨雨看了看冷溅荏,咬着嘴唇慢慢说:“是我请她过来的。她也有权知道桓昌雅死了,应该来看看他堕崖的地方……毕竟我们同样爱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