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性讓曉有些羨慕,她仍舊沒有末世前的記憶,但總覺得自己除了裸奔的念頭,還有個金剛芭比的想法。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是抱起暮的那一個。
兩人在「苦藏」待久了,將這座城市清掃得只剩無法絕對整理的白灰後,就要往其他地方走。
流浪嘛,就是要隨波逐流,到處浪。
他們沒多少行李,一個包裹里裝的滿是潔癖的曉為兩人準備的換洗衣服,還有就是整個「苦藏」能搜尋到的所有菠蘿包。
暮單手抱著曉,肩上扛著包,往「苦藏」之外的地方走,身後還跟了只低著頭,做不出表情,卻能清楚感受到她滿身委屈的異變者。
這隻異變者手臂同樣彎曲著,學著暮的樣子,抱了個活物在懷裡,只是她的活物是一隻花臂黑貓,眯著眼,饜足地在她手臂上淺眠。
自從在長椅那兒無意識地將曉開膛破肚後,這隻由女喪屍變成的異變者一直是這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曉聽見她跟上來的沉重腳步聲,壓著暮的肩膀探出腦袋:「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她一出聲,暮和異變者都停下了,黑貓懶懶散散地掀開眼皮。
暮研製出來的疫苗只是「隱形」作用,在異變者面前隱藏自己的氣息,卻不能讓異變者不起攻擊的心思,而且有時效性。
他們身後這隻異變者,是唯一不隨意發起攻擊的異變者。
曉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想來是那隻黑貓的緣故,這隻女喪屍變成異變者後,除去一開始的無差別攻擊,現在她已經是一隻擁有獨立思想的異變者。
因為有獨立思想,才會在傷了曉之後覺著愧疚。
曉沒有從人類變成喪屍的記憶,卻有在喪屍狀態下,被異變者開膛破肚的記憶。
死亡襲來的度快到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意。
所以曉並不責怪一時失了神智的女喪屍,況且,在她短暫地死後,是女喪屍守住了她的屍體。
曉死的那瞬去了一個放眼望去全是海的地方,女喪屍手腕上的黑貓還說了話,問她,它手臂上的花紋,是個什麼圖案。
曉回答牡丹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睜眼是按約定來找她的暮。
總的來說,這個還算圓滿的結局,也多虧了女喪屍和花臂黑貓。
曉作為半人半屍,還是懂不知者無罪的道理,便從來沒升起過探知黑貓和女喪屍背後身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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