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摇头:“尚无。”
闻说,顾西臣虽失望,却也觉正常,他们只同房两次哪有那样快。
挥手让那太医及一众丫鬟下去,这才掀开幔帐,里面的人儿正蹙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西臣坐进去将人揽在怀中,哄道:“爷在房事上确实霸道了些,不过那是因为有些日子未曾见到娇娇才如此,日后定不会了,娇娇就别再恼爷了罢!”他说着抚上她平坦的腹部叹息:“日后爷好好疼娇娇,娇娇为爷生个孩儿出来好不好?”
闻言,曲玲珑猛地回神,翻身到一旁:“我困了。”
顾西臣却不允,将她重新捞回来:“娇娇睡了近一日了,不用些饭食怎好?”他说着将人抱至外间的雕鹤纹护屏矮足榻上。
荷花式的洋漆小几上早摆放好了饭食。
不容她挣脱,他将她箍在怀中,端过那盛了乳白色羊奶的玉碗当喂孩童似的自个吹了吹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她唇边哄道:“娇娇此刻身上定乏力着,乖乖让爷喂着,用完就准娇娇去睡觉。”
曲玲珑挣不开,想自己吃那人却不给,不想再同他多纠缠、费口舌,便垂着眸子张口吃了下去。
见二人如此亲昵,崔嬷嬷心中大安,暗道,果然是要男人疼宠一番,现下可算是和睦了!
因着顾忌曲玲珑一日未曾进食且又要睡觉,顾西臣不敢让她吃太多,喂她大半碗的羊奶,几个顶皮酥果馅饼儿,便揽着人又入了榻。
见人儿立刻满脸警惕的推他,顾西臣赶忙搂着人轻抚她的背:“爷知娇娇辛苦,今儿晚上爷不动,只揽着娇娇入睡。”
曲玲珑心中有事,没心思同他多纠缠,推着他:“你府上姬妾如云,多的是想你过去的,你莫在我这。”
她又推他去旁的妇人处,顾西臣原本不愉,转念一想,抬手刮上了她精巧的鼻尖笑道:“你个小醋坛子,爷自见了娇娇,眼中何曾再入过旁的妇人?每日里想娇娇还恐不及,哪还有心思想别人!”他说着凑近她不住的喟叹:“妖精似的人儿,你说说,你到底给爷施了什么妖术让爷这般的神魂颠倒!”
不想他还能自作多情的认为她是吃醋,曲玲珑蹙着眉头再不想多话。
见她又不语了,顾西臣想了想问道:“娇娇可是还在因五娘过来寻事生气?”
他竟也知道了?曲玲珑抬眸:“她好心过来看我却被我打了一巴掌!”
旁人遇此事,莫说自己有理便是理亏也无不是替自己百般推脱辩解,她却只将自己往恶里说。
顾西臣怔了下,暗道果然还是在生气,忙搂着人哄道:“爷已经吩咐过旁人不许再来扰娇娇清净,且娇娇也已经打了她就莫要再生气了。”
她已然这样说了,他竟还不大怒而去,曲玲珑只好作罢,阖着眸子任他再说什么也不再开口了。
以为她困了,顾西臣便也不再多言,只将人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云缎似的乌发。
曲玲珑警惕到下半夜见他当真未曾再动,终是只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那人已经不再,崔嬷嬷带着丫鬟们一边帮她更衣一边笑道:“爷被关了许久,这生意上的事便堆积了起来,一大早就出去了,嘱咐老奴好好照看奶奶用饭,他午时便回来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