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说话,却见他缓缓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沉声喝道:“疾风!”
立时他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粗壮汉子,单膝跪地:“爷!”
“锁!”
多年的默契,疾风立刻应道:“是”便隐去了身形。
见他竟拔了剑,动了暗卫,昌平简直不可思议:“你要为了这妖姬弑母吗?”
“儿子不敢!”他长剑在手,低眉狠目,虽是一身家常大袖衫,却丝毫不觉闲适只觉阴森瘆人:“儿子只想知道是谁打的她,又是谁拖的她,拽的她!”
昌平听得只抽冷气:“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
他却似没了耐心喝道:“将我母亲带走!”
“你……”昌平话未来得及说便被人揽着腰带走了去,只剩下一众惶惶的丫头婆子。
曲玲珑醒来之时,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房间内亮着灯盏,雾蒙蒙的一点也不打眼。
脑中钝钝的,忽然旁边有人似哭似喜道:“姑娘,你醒了!”
是碧落的声音,她转过脸便见这丫头正抹着眼泪站在床榻旁。
怕她担心,曲玲珑撑着身体起来,忍着脸颊的钝疼笑道:“傻丫头哭什么!”
想到她遭的这些个罪,碧落心疼的恨不能代她受了,一时哭的只打嗝。
曲玲珑无奈摇头,伸出白净的纤指点上她的鼻头:“真是个傻丫头!怎还哭的没完了?”
见她这样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碧落也不敢再多哭惹她,忙胡乱擦了擦眼泪,笑道:“姑娘饿了没,我去端粳米粥过来。”
她自来便滴水未进至此时,闻说方觉腹内空空,便点了点头。
那粳米粥伴着山药熬了有一个时辰,一直温在炉子上,此刻端过来温度适当,正好下口。
见她用着,碧落顿了顿道:“这是姑爷特意嘱咐了的,说是姑娘你一天未进食,怕伤到了胃,只让你用些煮的烂熟的粥!”
因着先前顾西臣救得曲玲珑回来,碧落对他好感升了许多,见曲玲珑自醒来也未曾问过他一句,想她定是昏迷不晓得,应在赌气,又想到那人现在比较是她的夫,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有那人庇护在这大宅子里才好过活,这才帮着那人说话。
曲玲珑却似未听到并没什么反应。
碧落不想让他们生嫌隙,只得又道:“姑娘昏迷是他抱你回来的,也不知做了什么一身血的血腥味,还将咱们院子中原来侍奉的一干子丫头婆子都发卖了去,又新换了批!”
见她还是未曾有什么反应,碧落又赶忙补充:“前头他一直守在姑娘身边呢,只是没一会儿就给人绑了去,此刻还未曾回来。”
她说了这么多,曲玲珑终于放了手中的汤匙抬起脸看她:“这是他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日后莫再同我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