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五哥愤然道:“姬瑶使手段,这才”他也不好大庭广众的宣扬别人私事。
老爷瞪着我:“手段?我怎么记得我这小女儿,几岁的时候就能哄的人团团转了。你防不住她?姬家那样的军功世家,拿刀拿枪是厉害,宅斗可没你从小耳濡目染学得多。”
我一直以为我隐藏得挺好呢。
“有些事,防不胜防。”我喃喃的说。
“老爷,你就别怪十一了,有些事,姬瑶做得出来,十一她还真的做不出来。”五哥在旁边替我说话。
老爷转向五哥,目光由疑『惑』到了然,“哼!姬家好家教啊!比我这商贾都不如。”他说完拂袖而去。
其实,凭良心说,六哥和姬瑶,责任不能全算在姬瑶头上,甚至大半该落在六哥头上。这就是女子的悲哀,人们只会去怪责女子,却不会责备男方。
我也回房去,大嫂怕我难受,也没多说什么,还使个眼『色』给小丫头,然后拉着我,“来,先陪大嫂坐坐。”
我很想回屋去,于是问:“我屋里有什么不能给我看见的?”
“有一些东西,本来是置办的嫁妆,我就直接搁你的屋里了。”
“贴着喜字?”
“还没有,那么招摇做什么。”
“那就别搬了,到我屋里就归我了。”
喜事
“还是我替你收着吧,到时要用再拿出来。不然,你看着不闹心啊?”
我是财『迷』,我不闹心。给我看了又收回去,那才闹心呢。于是,我坐在客厅等她们全搬走了我才回去。
把自己抛在床上,我想着过去十四年的生活。十岁以前,我就在林府后院呆着。想出门想得巴心巴肝的。接下来是三年多的幽禁,然后跟着千里出奔,现在又要跟着打到京城去。
和小柳来塞外牧马放牛,我是不敢再去想了。本来准备认命嫁给六哥的,现在新娘子换成了姬瑶。未来的日子,到底还有多少不可知的变数在等着我呢?
“我睡一会,晚饭不必叫我。”
翠侬答应着,替我把床帐放下。
我方才看了一下,这个屋子居然是漠北那屋一模一样的,连拉开抽屉,所有的小物件都是按原样摆着的。大的家具要办到很容易,老爷或者大嫂吩咐一声,下人们就办了。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个翠侬,看不出,倒是个人才,记『性』绝佳啊。
我『迷』『迷』糊糊睡着,不知怎么胸口闷闷的。直到一只手放到我额上,睁开眼,“大嫂!”
“嗯,我说姑娘,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别憋着。看憋坏了!”
“我没憋着。”
“没有就好,这就好比打仗,一时的胜负不要太放在心上。不管怎样,我看得出来,殿下对你的心思还是很重的。”
“我饿了,我起来吃饭。”
“好。”大嫂起身站开。
“大嫂,你想大哥么?”我们都回来了,只有大哥被派到陈将军那里协助作战,年都不能回来过。六哥这个举动想必是有深意的。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想的。他从前也时常放外任的。我倒是挂念两个孩子的紧。”大嫂不无伤感的说。
想到比我还大一岁的侄女与才五岁的侄儿,也不知道他们被寄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