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的厉害:“福晋,您要为奴婢做主啊,郭氏她毁了奴婢的脸……”
女子容颜何等重要,要是脸上留了疤,就等于断了她的后路,四爷怎会宠一个毁了容的人。
郭氏经历了一番刺激,再也撑不住的晕死过去。
乌拉那拉氏再次沉沉的吐了口浊气,吩咐郭氏的丫鬟巧芸把郭氏给抬进寝卧,让刚来没一会儿的李太医进去诊脉。
正在门外尴尬着的李太医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提着药箱进了寝卧,王府的阴私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医能听的。
做完这一切,乌拉那拉氏才冷声道:“若真的是你蓄意害的郭氏小产,莫说你保不住这张脸,就连你的命,也是保不住的。”
这么些年来,府上虽有孩子夭折,但皆是因为种种意外,而非人为,从来没有人敢把手伸向子嗣。
郭氏小产是为人所害,这样的事情,还是雍亲王府头一遭。
乌雅氏的哭声骤然停下,乌拉那拉氏没再搭理她,只看向荼白。
荼白道:“奴婢挨个儿检查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奴才,只有他手腕上有郭格格所说的抓痕。”
证据确凿,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小石子也没什么要辩解的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小石子沉默着不肯说,头磕的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磕流血了。
武氏小声嘟囔:“还能是受了谁的指使。”
谁还能越过乌雅氏去指使她的奴才?
年淳雅暗暗皱眉,心里也在猜测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乌雅氏干的。
实在是偷东西和郭氏小产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太过于巧合了,以至于不得不让人怀疑乌雅氏。
可年淳雅不明白的是,就算乌雅氏再不聪明,会做出这种让人一眼就怀疑她的事么?
而且看乌雅氏的神色,或许真不是她做的。
年淳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为何,她竟在此时想起了此前宋氏去雅园提醒她的话。
可是自那日后,小六子一切举动没有任何异常,金风玉露没有抓到他任何把柄。
年淳雅下意识的去看宋氏,却见宋氏也正在看着她,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几不可察的轻点了下头。
那一瞬间,年淳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