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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她。”

他一剑刺向顾寒，另一只手准备将宁归拉开。

但顾寒并未闪躲，他死死的禁锢住宁归，任祁连溪的剑尖刺入他的肩膀。

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抱住宁归，一只手将刺入他肩膀的剑尖扯了出来，血液飞溅，有几点落在宁归的眼睛上，她不得不闭了闭眼。

祁连溪并不能肆意攻击，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伤害宁归，他已经疯了。

如果龙床还醒着，他一定能看到他家宿主被黑暗遮盖下的目光是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两个男人为她争得你死我活的触动。

她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爱恨情仇的好戏，尽管……她自己也身处其中。

而此时，林中火光渐大，四散的火焰将那些枯枝草木都点燃。

刀光剑影生死厮杀中一片焦灼。

浓烈的烟雾在黑暗里升腾起来，有些呛人。

宁归在顾寒怀里咳嗽了几声，被烟雾呛得有些难受。

祁连溪停住攻击，看着依旧被顾寒抱在怀里的少女，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固执的抱着宁归。

“先出去，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但顾寒只是浮现出深深的笑。

“我们在火焰中新生，不是很好吗？”

“该死的！”

祁连溪低咒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前把这么一个人认为是此生宿敌真是瞎了眼，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喜欢她，想得到她，至少要先让她活着，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寒脸上的笑意从未褪下过，越来越显现出一种痴迷的状态。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不分开，你说好不好，小归？”

他低下头来问宁归，但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只有平静的目光，并没有如他眼中那样的狂热。

“不、好。”

她答他，依旧是两个平静的字。

顾寒的笑意越来越冰冷起来。

“小归，你真是伤我的心呢。”

越来越滚烫的火光中，他们一个狂热，一个意外的平静，唯有祁连溪有些心焦。

就算喜欢，就算因爱生恨，就不能先出去再说吗？在这里被火烧死难道就可以解决所有事了吗？

他从前怎么从来不知道顾寒是个这么神经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