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子出宫玩没受伤,不过两日后,小豆包趁着没人注意,睡觉的时候醒来自己乱爬,从床上跌下来,磕到头,磕的时候哭得厉害,后脑勺直接肿了一个包。
第二天,徐香宁知道后怕他摔到脑袋,小孩子的头颅颅骨本来就没有那么坚硬,磕出这么大一个包,她怕有什么后遗症,赶紧叫人去请太医,太医过来查看后说小豆包能正常说话,应是没什么大问题,给红油擦拭肿起来的包。
“额娘……”小豆包抱住她的脖子,受伤后倒安分许多,他快四岁了,已经不睡婴儿床,睡在大人的床,他平日里那么调皮捣蛋,爬上爬下的,她怕再次从床上摔下来,寻思着要弄一个围栏才行。
“疼不疼?”
“不疼。”
“擦药的时候就该疼了。”
果然到了擦药的时候,小豆包哭得很厉害,那红油擦的时候是稍微用力摁一下肿包,然后揉按一会才行,他哭得天崩地裂的样子还遭到小豆丁的嫌弃。
“额娘,弟弟好没用。”
“你受伤的时候哭得比这厉害多了。”
“哪有,额娘乱说,我才没有哭。”
徐香宁看着两个小孩,心里期盼着只要他们健健康康长大,比什么都重要,他们一个是格格,一个年纪小,皇位之争跟他们没关系,只要小豆包熬过八岁,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荣妃的女儿长乐公主赶在年前从塞外蒙古回
京探亲,荣妃这几日明显开心不少,长乐公主此次回京也带着额驸乌尔衮回来。
等他们到京城时,先是歇了一日,收拾齐整干净后才请示到皇宫,两人先是去觐见皇上,等觐见完皇上后,长乐公主才带着乌尔滚到钟粹宫见荣妃,后乌尔滚为了给母女两单独说话的空间,先行到回他们下榻的地方。
荣妃真的见到女儿时,哭得已经泣不成声。
“长乐,你受苦了,额娘对不住你。”
长乐公主见到自家额娘哭了,同样哭出声,两人互相抱着痛哭。
痛哭一会后,两人才开始恢复一些情绪。
长乐公主原先养在皇宫里,又是皇上第一个没有夭折的女儿,不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是娇生惯养,没出嫁前是细皮嫩肉,没想到出嫁八年后回来却是黑黝黝又结实的一个人,皮糙肉厚起来,把荣妃心疼坏了。
“怎么变这么黑,我女儿受苦了,都怪皇上。”
长乐赶紧制止住自家额娘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额娘,皇阿玛他也是无奈之举,我过得很好,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塞外阳光难免烈一些,黑是正常的。”
荣妃又问了很多,虽然有陪嫁的宫女,但自己女儿手变那么粗糙,不知道是干了多少活,最重要的是额驸乌尔滚待她好不好,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一聊就聊很久,荣妃直接留长乐在宫里住下。
……
长乐公主回京第四天,宫里举办了接
风宴招待他们。
徐香宁自是也参加了这接风宴,她只见过长乐公主一两次,从来没有特别近距离,长时间地看过,当她真正看到长乐公主时,觉得公主变得又黑又壮,可见塞外阳光太猛烈,把一个人晒那么黑,看着倒是康健结实的样子。
尽管如此,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她一定要把小豆丁留在京城,哪怕是嫁个商户家的儿子,低嫁也行,她也要把小豆丁留在京城,皇上若是不许,她就大哭大闹,不然向荣妃那样八年后才能再次见到长乐公主就太惨了。
她瞧着荣妃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不知哭过几次。
那个额驸乌尔滚就是很典型草原上的男子,两坨高原红,皮肤黝黑,倒是不算是高大,跟长乐公主站在一起有几分夫妻相。
“长乐公主看着太可怜了。”宜妃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怎么说?”
“你看她的手,哪里是一个公主的手,原先她在宫里可是皮肤白白嫩嫩的样子,这嫁去蒙古,忽然变了一个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干了多少活,怪不得荣妃把眼睛都哭肿了。”
徐香宁看了看坐在高位的皇上,皇上情绪平稳许多,看不出来他对长乐公主有什么情绪,心疼还是愧疚?
“公主难道没有陪嫁丫鬟宫女吗?为何还需要她干活?”
宜妃冷哼一声,“陪嫁丫鬟宫女虽多,但这蒙古的规矩跟我们还是不一样,讲究的是亲力亲为,那里人烟稀
少的,估计什么都得自己来,还是德妃的温宪公主好命,可以留在京城,还好本宫只有阿哥没有格格,不用担心这个,你有格格,你可要担心了。”
徐香宁轻叹一声,说道:“其其格虽然才六岁,不过日子过得快,我的确已经开始担心了。”
这接风宴结束后,徐香宁牵着小豆丁跟春喜她们一起走回长春宫,春喜跟常常在也感慨公主瞧着变了一个样。
“额娘,有人跟我说我也会嫁得很远,到时候见不到额娘,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