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根塔娜公主顿住,随后脸朝向她,“我提了我的要求,那她可以说她的要求。”
被点名的徐香宁放下盛着马奶酒的杯子,看向皇上,“臣妾听皇上的。”
“若是你输了,你也可随朕回京,不过京城的天泉寺缺尼姑,你可以削发为尼,为你们蒙古族祈福攒福,向佛祖保佑大清与蒙古,不知你是否愿意?”
徐香宁看了看皇上,见他沉着脸说出这么狠的话,小姑娘的脸上都快挂不住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还以为皇上有意带格根塔娜公主回京城,无意的话也不会临幸她,毕竟要跟蒙古的部落搞好关系。
此次秋狝,皇上带了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与十三阿哥过来,听闻蒙古王爷不仅往皇上那塞人了,往几个阿哥那里也塞了人,皇上只临幸了一个格根塔娜公主,其他姑娘都是收着,但不临幸,而几个阿哥听说只有三阿哥临幸了一个草原姑娘,其它阿哥只是把人收着。
格根塔娜公主
看向其中坐在皇上旁边的人,那人没有反对,只鼓掌说好,说明日便可安排比赛。
反正她没有什么发言权就是了,徐香宁觉得她输赢都不大重要,输赢都不会伤及她,倒是格根塔娜公主就不一定了,削发为尼,只能与古佛相伴一生,还是公主比较可怜,被当成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本来被皇上临幸,若是不带回京城,她的一生估计会很艰难,带回京城,被养在后宫里还好一些,可能是她听闻风声,怕自己不被带回京城才出此下策,以此一搏。
当日晚上,还是她侍寝。
一次过后,两人都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徐香宁玩着皇上的手,问道:“皇上,万一我明日输了怎么办,人家可是天天骑马,从小骑马,我这半吊子骑术恐怕比不过格根塔娜公主。”
“输赢不重要,你别受伤就好。”
有时候徐香宁都会沉溺于皇上这种温柔中,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温柔相待,又百般好,好到让你觉得你已走进他的心,被他珍视,恐怕很少有人能逃过去这种温柔,皇上他对她是真的好,她不得不承认。
“皇上,这是比赛,输赢当然重要,我可以代表大清,我的骑术还是皇上亲自教的,输了的话,我岂不是丢了你的脸。”
“别想那么多,朕只希望你别受伤,安全最重要,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
第二日,徐香宁还是睡到自然醒,殊
不知外面的人早已把这场比赛当做一场大赛事,在比赛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人,吃过早膳后,她从皇上营帐回去自己的帐篷穿上骑马服。
皇上说他会为她亲自挑一匹马,原本她想着她就骑她平日里练习骑马的那匹马就好了,不过想着那匹马太温顺,又上了年纪,跑得不快,好歹她代表大清的颜面,即便是输也不能输得太厉害。
等徐香宁到了比赛的地方,见到这么多人都诧异了一下,也不至于吧,不就两个女子比赛嘛,这八旗子弟跟几个阿哥们都过来围观了,这么多人在,她自然不能跟皇上说小话,也不能太过亲昵,等皇上让人把马牵过来时,她看了那匹高大的黑马,一看就是健马,身上的黑毛都在发亮。
另一边,格根塔娜公主的马同样是一匹棕马,同样高大威猛,公主在安抚她的马。
徐香宁看了一眼皇上,见他神色淡定,想来也没有把输赢放在心上,她只要尽力就好,跟皇上对视一眼后,她上了马,先熟悉熟悉,毕竟是第一次骑这匹马,她先绕着走一圈,这马很听话。
她看了一眼终点,约莫一千米的距离,规则很简单,不得出手推人伤人。
她见到格根塔娜公主眼神很倨傲,大概认为她一个在京城里,养在深宫的女子骑术肯定不如她,可能也的确不如,敲鼓的声音开始响起,比赛快要开始了,两人骑着马回到起点。
“徐
贵人,待会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
“好的,我知道了。”
“你无需让着我,尽管用尽你全力。”
嗯……其实她也没打算让她,徐香宁笑了笑,没再回话,握着缰绳,鸣鼓一敲,格根塔娜公主握着马鞭一打马屁股就飞出去了,她比格根塔娜公主慢一步。
两侧是呐喊尖叫的人群,鼓声越来越躁。
就一千米也是挺远的,还要拿着棋子折返回来,徐香宁只觉得耳边风呼呼地吹,她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是落后一截,格根塔娜公主不愧是从小骑马的,又十分豁得出去,马鞭就没停下过,哒哒地抽。
徐香宁知道自己可能要输给格根塔娜公主,输了就输了,她其实也不大在乎输赢,当格根塔娜公主拿着棋子折返回来,跟她是正面对上,这草原宽敞,按理说她们并不会撞上,只是她没想到公主越来越靠近她,而且还有另外的动作,她竟然在她们擦过彼此时,公主竟然拿出一把匕首,一把扎在黑马屁股上。
马被匕首扎到屁股,一下子吃疼,整个就癫狂起来,拉着她往前冲,冲得飞快,她怎么握缰绳想让马匹停下来都不管用,越来越快,都越过终点了,它突然前面两条腿往上举起悬空,把她整个人给带下来。
她就说她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皇上还不愿教她如何摔下来才会摔得轻一点,不过她自己知道怎么摔都不能摔到脑袋,于是她的
手肘先着地,撑了一下人才摔到地上。
最疼的是她的手。
侍卫们一见到她从马上摔下来,原本是守在终点的,可她又已经越过终点好长一段距离,她只看到一群人跑过来,她最先看到大阿哥他们,大阿哥让其他人先把马牵住,随即让人先别动她,显然知道此时不宜动她,让人去找跟随的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