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被咬了一下,不重。
徐香宁松开,尽管皇上嘴上说不信她,但其实她能感觉到皇上对她的几分特殊,都说帝王无情,其实皇上自她侍寝以来,对她不错,她倚仗皇上,的确不应该恐惧惧怕一个帝王的杀人之心,在他手上鲜血无数,可她要倚仗他,也正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是帝王,他若不是皇上,不是一国之君,她不可能想着倚仗他,想让他救春喜。
有因才有果,她不能既要又要,不能要求一个帝王有仁慈宽容之心还给她倚仗,一国之君本来就是残酷无情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她的倚仗来源于此,她不能忽略这一点而去要求他做一个完人。
她已经身处在这里,她得顺应,也只能顺应,不能再用现代的一切去衡量这里的一切。
她窝在皇上的侧怀里,贴着他的侧脸。
“哭什么?”
“没哭。”
“没哭?为何朕脸上感觉到湿意?”
“先前是臣妾不对,臣妾的确错了,皇上待臣妾的心意,臣妾无以回报,日后定会好好服侍皇上。”
过了很久,意识到旁边的人睡着后,康熙才摸了摸徐氏的头。
翌日依旧是康熙起得早,旁边
的人睡得很熟。
“皇上……”
“朕要沐浴,去备水。”
梁九功忙让人备水,皇上是十分喜净的,果然一大早,皇上就要沐浴。
梁九功又见到皇上脖子上的咬痕,那咬痕很深,细看都破皮了,徐常在总是咬皇上,偏偏皇上还纵容她,咬在脖子上十分明显,被人瞧见总归不好,对皇上不好,对徐常在也不好。
“皇上,您别总是让徐常在咬你,咬伤皇上怎么办,徐常在也是,怎么老是弄伤皇上,皇上今日可是要过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被太后瞧见了,估计又要念叨皇上了。”
“那就改明日向额娘请安,说朕忙着公务。”
“皇上,这伤口得找太医来看看。”
康熙不以为意,他是知道疼不疼的,此时已经不疼了,应该无大碍,“不用找太医,抹些药膏就好。”
梁九功偷偷瞄了一眼皇上,他怎么觉得皇上甘之如饴,乐在其中呢,丝毫不把这伤放在心上,徐常在下次还咬的话,皇上怕是也还会继续让徐常在咬,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敢多看,梁九功吩咐人去拿药膏。
今日不用早朝,不过他有很多奏折要批阅。
“皇上,是否留徐常在用早膳?”
康熙想了一下,还是说不用了。
……
徐香宁的确累了,自从春喜出事后就没怎么安心睡过觉,昨晚哭那么久,突然想通了,整个人松懈下来,一睡就睡了很久,当她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她
的眼睛也肿到眯成一条线。
“皇上呢?”她问若梅。
“皇上在书房批阅奏折。”
“几时了?”
“巳时三刻。”
“常在,你可要醒了?”
“嗯。”
若梅示意伺候的人进来,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件东西,从漱盂,毛巾到茶杯,她简单洗漱后让若梅把她的婢女迎蓉叫进来,替她梳妆。
若梅:“徐常在,热鸡蛋能消肿,常在需要敷一敷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