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何要为难你?”徐香宁依旧没想明白,荣妃何必跟一个答应过不去,春喜受宠的时候都没能越过盛宠的宜妃,论位份与受宠程度都威胁不到荣妃,荣妃为何要为难春喜。
“我还不知道是何缘由。”春喜皱眉,敬事房那些人不可能冒着得罪荣妃的风险把她的绿头牌放上去,只要荣妃一日没开口,她便不会有侍寝的机会。
“那我们要怎么办,要不去请示端嫔娘娘?”
春喜依旧摇头,端嫔娘娘向来温和不惹事,明哲保身,不愿意牵扯到后宫争宠的戏码中,不会为了她们去得罪荣妃,跟荣妃过不去,“我待会去钟粹宫一趟。”
“需要我跟着前去吗?”
“不用。”
等春喜一走,徐香宁坐在榻上,玩着茶盖,她想了一会才抬头看向张嬷嬷,“嬷嬷,你说荣妃为何要为难春喜?她的动机是什么?”
嫉妒春喜,不愿见到春喜得宠还是有所图谋?春喜在这后宫里行事比她还要处处小心,八面玲珑,不曾得罪过其他小主嫔妃,与荣妃更是无仇无怨。
“不好说,奴婢想荣妃许是想拉拢春答应,小主别忘了,荣妃是与恵妃一同协理六宫。”
徐香宁顿时了然,荣妃这是要将春喜拉入她的阵营,拉拢春喜,免得春喜与恵
妃走得近,加入恵妃的阵营,等于是逼着她们选边站,这后宫向来不平静,表面平静,底下全是泛起的涟漪,那都是人心掀起的波澜。
她坐着无聊,还是起身到外面走走。
宫墙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大半,红墙表面像是被雨水冲刷过,露出洁净的表面,长达两个月的雪水浸入,使得红色更深,旁边还有十几盆花,有海棠,二月兰与迎春花,凑近还能闻到花香。
“徐答应,闻什么呢?”
同住长春宫的通贵人出来,笑吟吟站在她房门口跟她说话。
“闻花香,这花真好闻。”
“小心点,这院子里全是水渍,小心摔倒。”
积雪融化,地面上的确有不少融化后的雪水,一摊一摊的,连院子小道上的青石路上面都是湿的,徐香宁笑着应道:“通贵人在干什么,不如下来跟我走走。”
“刚刚在刺绣,刺了一半眼睛疼,便出来看看别的,你来搀我,我就陪你走走。”
“嗻,小的这就过去扶你,可不能摔着贵人。”徐香宁快步走过去。
“讨厌啊,就会拿我开玩笑。”
长春宫的小主们平日里关系不错,互相来往,偶尔在长春宫的院子里说笑打闹,两个贵人跟常常在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徐香宁跟她们的关系都算不错,属于生病了,她们都会过来关切的程度。
徐香宁跟通贵人在绕着长春宫走一圈,说起佟妃入宫的事。
通贵人语气有些垂丧:“这佟妃
一入宫,怕是更没有我们侍寝的份了。”
徐香宁接着话茬:“可不是嘛,皇上很看重这个佟妃,不知道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