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子里说一些怀孕时的注意事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春喜也是过来人,知道的比较多,通贵人听得认真,渐渐忘了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屋外是众人踢毽子时发出的欢乐笑声。
过了好一会,屋外的人才进来。
徐香宁热得出汗,把套在外面的无袖短袄脱掉。
通贵人看到香宁才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只是香宁屋里的人多,她不方便开口,又不能把春喜跟常常在赶走,又坐了一会,许是春喜察觉出她有话想跟香宁说,于是拉着常常在离开了。
“贵人姐姐有话和我说?”
“是,有一事我拿不定主意,我手上有两个药方,均是安胎药的药方,一个是汪太医开的,一个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太医开的,我不知该吃哪一个药方熬出来的药,你帮我看看。”
徐香宁手上多了两张药方,其实她不懂医,尤其不懂古代这些中药,她没看出来什么,“姐姐,妹妹看不出来什么玄机,不过姐姐可以多找一两个太医看看,问问他们这两张药方有何
不同。”
“找谁?我不熟悉太医院的太医。”她唯一熟悉的太医便是曾太医,通贵人看向香宁,“妹妹,可否推荐一个给我?”
“那就林太医吧,林太医虽然年轻,但医术不错,我几次得病都是林太医救治的。”
“谢谢妹妹,妹妹的大恩大德,姐姐感恩在心。”
“我还什么都没有帮到姐姐,只是动几句嘴而已。”
通贵人从墨韵堂回来后,便让拂云是请林太医,不巧的是林太医今日不当值,只好等到明日,只是第二天她醒来时换裤才发现她的底衣沾了一点血,不多,只有一点,但足以令她害怕。
自从怀孕以来,她就是这样断断续续出点血,胎象不稳,都快四个月了还是这样,隔几日出点血,她让拂云赶快去太医院请林太医过来。
林太医今日当值,过来时她先让林太医看曾太医开的那张药方。
“娘娘,这是安胎药的药方,多出了几味药,不完全是安胎药的药方。”
“多出那几味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林太医略显犹豫,迟迟不敢开口。
“快说!有什么不对,这关乎皇嗣,你要是敢有所遮掩,我要治你的罪。”
“益母草、赤芍、川芎这三味药是活血化瘀通经之药材,万万不能放在安胎药之中,轻则致使怀孕之人小产,重则致人不孕,娘娘,是谁向你开的药方?”
通贵人几乎是一惊,急急忙忙,手颤颤巍巍把另一个药方拿出
来给林太医查看,“那这可是安胎药的药方?”
林太医细看之后说这才是安胎药的药方。
“你没有说谎?你敢对天发誓?”
“微臣没有说谎。”
通贵人震惊,只觉得手脚冰凉,后背窜起一层冷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自从怀孕以来持续出血,活血化瘀通经的药材被她当成安胎药服下,曾太医害她不浅,枉她把那旧药方当成宝物珍藏起来,指着有一天能再次用上,没成想是曾太医要害她,她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太医,若是小主已经服用三个月有余呢,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太医你快看看我家小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小阿哥在肚中可还好?”
拂云的话提醒了通贵人,她忙忙看向林太医,“快帮我看看,快快,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林太医替通贵人把脉,又问通贵人自怀孕以来的症状,甚至隔着衣裳上手摸了摸通贵人的肚子,神情更为难犹豫了。
“孩子保不住?”
“娘娘此胎怕是艰难,那药小主服用三月有余,孩子哪怕是生下来,怕是也不能成活,那些药在小主体内积少成多,怕是已经伤及肚中的胎儿。”
“那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林太医,你要抱住我肚中的胎儿!林太医,我求求你啦,救救小阿哥。”
情绪激动的通贵人抓住林太医的手臂摇晃,急得眼眶泛红。
“娘娘,你肚中胎儿还在,但可能早产,生时也会艰
难,目前微臣只能给娘娘开安胎药,其它的只能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