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英华殿各自走回各自住的地方。
徐香宁不知道的是皇太后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朱嬷嬷,徐常在是不是惫懒了,她跟着通贵人进去偏殿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既然通贵人无碍,她为何不出来继续为皇上祈福?”
坐在软轿上的皇太后在回去慈宁宫的路上,忍不住跟朱嬷嬷抱怨,她可是一直盯着徐常在的一举一动,通贵人晕倒后,她扶着通贵人到偏殿歇息,一直没出来,直到念经祈福结束才出来,哪有半点真心为皇上祈福的样子。
“娘娘,许是徐常在要照顾通贵人。”
“通贵人有她的婢女照顾,何须她来照顾?本宫看她就是偷懒耍滑,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皇上究竟看上她什么?”
“皇上看上徐常在,那是徐常在的福气,娘娘,别想了。”
徐常在得宠,太后娘娘若是对付徐常在,反而惹得母子两生嫌隙,后宫女子得宠,自会有人收拾得宠的人,轮不到她们操心,她们只需在慈宁宫过好她们的日
子,好好抚养五阿哥长大成人,只是怕娘娘不这样想,朱嬷嬷在心里叹口气。
……
通贵人回到长春宫,没有再叫太医过来替她把脉,有心把怀孕的事瞒下去,胎儿前三个月的确不大稳定,可通贵人都流血了,也不叫太医过来,让她难免有些担心。
徐香宁抽空去通贵人屋里一趟,见通贵人在喝药,“可是林太医开的强身驱寒药?”
“不是,是安胎药。”
拂云已经去把木门关紧。
“安胎药?哪里来的安胎药?贵人姐姐找太医看过了?”
见通贵人盖在身上的小红被子滑落,徐香宁顺手帮她拉上去,盖好,免得冻着。
“我五年前就怀过孕,五个月小产了,吃过安胎药,那药方子我一直留着,我让小路子分几次去太医院帮我拿齐的,香宁,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我只是怕我的孩儿又保不住,宫里的孩子保不住的居多,我只能小心谨慎。”
“有人谋害皇嗣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后宫里那些怀孕的女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小产,你看陈贵人,好端端的就流产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害皇嗣,我势单力薄,查不出什么,只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等我的孩子再长大一些,香宁,你会帮我,对不对?”
“那是自然,贵人姐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跟我说,只是三个月后,贵人姐姐显怀了,到那时该怎么办?”
通贵人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肚
子,数数日子,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估计很快就显怀了,到那时,她肚中的胎儿会稳健许多,再说也不迟,后宫女子不得不防,若能生下一个小阿哥,她的后半生就有倚仗了,她入宫十二年,这是她第二次怀孕,皇上召她侍寝的次数不是很多,她能再次怀孕已是大幸。
她看向侍寝很多次的香宁,香宁侍寝那么多次,肚中一直没有动静,怕是生养不了的身子,她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在香宁看过来时,她又收回视线,垂眸看自己的肚子。
“贵人姐姐,药要凉了,姐姐快喝。”
通贵人把剩下那半碗安胎药喝了,再苦也是甜的。
徐香宁在通贵人那坐了一会便离开,回到她的墨韵堂,她叫来秋铃陪她一起踢毽子,再冷的天都要运动,减肥计划持续进行中,不能中断,这几天吃得少,总感觉肚子上面的肉少了一些。
“小主,这院子湿湿的,可别摔着。”张嬷嬷在廊下担忧地说了一句。
“不会,我很厉害的。”
“香宁,又踢毽子,还不叫我,你是住得离我们远了,玩也不叫人。”常常在从外面进来,嘟着嘴表示不满,“周立安,我要看你踢,我看你跟香宁谁比较厉害。”
周公公被常常在强行拉入踢毽子的行列,她自己不踢,坐在廊下的条凳下兴致勃勃地看着,时不时骂周公公不灵活,骂周公公笨,这都接不住。
整个院子都是常常在
的声音。
又是一天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