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不是他就跟谁急!
孙春雪看着向来好脾气的男人居然了火,惊讶地张张嘴巴,最后也只好噤了声,气得跑出去捡柴。
小糯宝也不是个吃喝没够的孩子。
在吮吸了一小会儿,垫了垫肚子后,她就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小糯宝挣扎着撇过脸,正要把“口粮”吐出来。
可李七巧却看出她没有饱,说啥也要摁着她的小脑袋,继续喂。
最后直到小糯宝喝得满嘴湿漉漉,撑到想要呕奶,李七巧才放下被浸湿的衣裳,满意戳戳她的小肉脸。
“这喝的也不够多啊,你是不是心疼二嫂,不舍得再喝了?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快让二嫂亲一亲。”李七巧亲昵地吧唧了一下。
“嗝!”
在被蹭了一脸口水印后,小糯宝抱着圆滚滚的小肚,费力躺回被褥上。
她伸出淡粉色的小舌头,呲溜把嘴边的奶渍舔干净。
二嫂好会脑补啊……可这回她是真饱了,而且还好撑。
以前在沈府,饥一顿饱一顿,养得小糯宝的胃口本就比同龄孩子小。
这会儿又难得吃到干净营养的食物,自然更容易饱肚了。
冯氏看着闺女撑到脸蛋儿都憋红了,又有些责怪儿媳喂奶没数,正要给闺女拍拍后背消食儿。
谁知这时,门外却忽然传来“砰砰”几声!
“老三家的,你个丧良玩意儿,自己偷摸就把粮食卖了,是不是大山没了,你眼里就没我这个娘了!”
闻声,冯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姜丰年他们也都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神经。
“娘,不好了,奶和大房二房他们一起过来找咱算账了!”门口的孙春雪撒丫子跑进屋,赶紧报信儿。
姜家这辈儿共有三房。
早在姜大山还活着时就分了家。
那姜老太太偏心大房和二房,只许他们三房分走些盆盆罐罐,破褥烂被,其余的家产一律不给,就这样给冯氏和姜大山轰出了门。
光是这样还不够,这老太婆还总支使姜大山,给大房二房出力干活儿。
什么耪地、浇水、割草样样不缺,累得姜大山一人得干三家活儿,这才在有一天,迷迷糊糊地摔下了崖,撒手走了。
如今姜老太太眼见三房种的粮食成色好,能卖高价,竟又命冯氏把大房、二房的劣粮掺进自家粮袋,一起拿去城里卖。
冯氏绝不肯做这冤大头,白天偷摸只卖了自家的粮,就料到晚上会有这么一出。
“老四老五,你俩上炕守着妹妹,别让那老泼皮给她吓着。”冯氏板着脸冷哼一声。
姜丰景和姜丰苗就立马上坑,紧紧护在妹妹身前。
待冯氏一出屋,便看见姜老太太正由大房和二房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要往院子里冲。
“弟妹,娘喊你这么多声,你那耳朵是塞驴毛了吗,也不知应一声,把娘嗓子都快喊哑了!”大房的姜大海急赤白脸,一进来就要骂人。
冯氏顺势跟着掏了掏耳朵,也不客气:“大哥这话说的,大晚上的我只听有个破锣嗓子在外头嚎,还以为是村头的傻大姐,又在给她姘头哭丧呢,哪知道竟是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