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坐在壁炉旁,翘着脚翻着费加罗报,刷刷的纸张声在傍晚的幽静傍晚格外空旷。窗外的光线由近变远,最后一丝黄晕也悄悄的潜在了远方的丛林里。
“姐,姐”夏洛特从楼上连蹦带跳的跑下来,一屁股坐在林白杨的身边,扭着她的小屁股转来转去,伸手勾茶几上的香波尔泡芙,一口一个往嘴里塞,边塞边对林白杨喷话,“刚才妈打电话过来了,一会堂兄要过来,姐你记得给安排房间。”
林白杨被夏洛特嘴里的泡芙残末袭击到,把她脸堆得歪到一边,“哪个堂兄”夏洛特是她同母异父的漂亮混血妹妹,十四岁的她已有175,和165的林白杨站一起,只要夏洛特不开口说话,外貌成熟高挑的她经常被误认为是姐姐。
“夏米啊。前几天学校放假,刚好叔叔一家和爸妈都去了阿拉斯,所以他就先到我们家等叔叔婶婶回程,再一起回他自己家。”
“嗯,好的。”夏米,继父的侄子,那个基佬嘛。林白杨点点头。
“姐,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啊”夏洛特眯着漂亮的蓝色眼睛,手臂撑在大腿上,手捧着脸蛋神秘的问,“打你手机也不接,难道从早上去隔壁木斯桐庄园一直呆到刚才难道是和裴奕在一块”夏洛特用手挡住林白杨看报纸的视线,“说说嘛,都干嘛啦”
林白杨把报纸抽出来,轻轻拍了下夏洛特的手,“能干嘛干啊干嘛”
夏洛特的中文勉强小学文化,这三个干字实在把她弄糊涂了,反复问,“干啥啊,什么干嘛啊”
熊孩子瞎操心,林白杨站起来,甩着胳膊走到门外,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暗色的远方腾起夜归的鸟群,庄园的小道上摇曳着淡黄的路灯。
“夏米的车。”夏洛特蹦下台阶,向远处驶来的车跑去。
一辆黄色的莲花跑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白杨招呼工人取出后备箱的行李,车上下来一个热情似火的红头男孩子,一下来就抱住林白杨,达令达令的喊个不停。
得得林白杨用手隔开点距离,用脚点点放在门口的五个大箱子,“虾米,这都是你的行李还是后面还有一个球队跟着来了”
夏米挠挠头,“嘿嘿,我一个人来的。”
“这都装的什么啊你的护肤品、洗水、沐浴露,洗脸的、洗牙的、洗唇的、洗脚的,你都带了吧,真齐活了。”夏洛特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伸个脑袋出来拽着中文问。
夏米想了想,“哦,沐浴露我没有带,用你们的吧。你知道我最爱你们庄园自己做的香茅和鼠尾草的味道了。”
林白杨没功夫笑话他,一看夏洛特坐在驾驶座上的架势不对,马上上来拉住车门,“你去哪”
夏洛特连忙往里扯车门,“姐,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林白杨哪能让她得逞,父母出门之前把车钥匙都锁在保险柜里,就防着这疯丫头这招。山中无老虎,这猴子要翻天了。一不留神,这车能当飞机开了,初中生聚会都能被抓进警局几次。怎奈洋妞力气大,夏洛特把门一关,开着车就溜了。
林白杨气得跺脚,这不科学,书里没这情节啊
安排好虾米吃住问题,已是晚上十点,林白杨拨打夏洛特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夏洛特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的喊着要姐姐去接她。
林白杨披件外套,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把车钥匙,下楼的时候本想喊虾米陪着一起去,不过看他旅途奔波劳累已回房休息,想了想还是转身一个人出了门。
作为一个前世宅女,林白杨最不喜欢黑灯瞎火的往外跑,车窗外匆忙往后闪躲的黑色树影,和车灯下忽明忽暗的马路,把前世今生都淹没在黑色的匆忙夜中。
繁华的都市,绚丽的霓虹灯,袒胸露背的男女在门里门外穿梭,林白杨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泛白的牛仔裤,在红绿交接的夜总会灯下映得东方小脸直泛青。
林白杨在迷宫般的夜总会里一间间找,好不容易才找到v1oo号房,林白杨深吸一口气,轻轻推门进去,里面有一大帮子鬼佬或坐或站,举着杯子或站着不动,都竖起耳朵听站在前面一个男孩说话。一个帅气的背影背对着她,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聚会,主要是为了庆贺老子破处成人了”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音乐响了起来,大家开始尖叫,有几个人上前抱住说话的男孩将他围在中间,拍胳膊楼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林白杨一听声音就楞了,这傻叉不是裴奕是谁肉文不愧是肉文,破童身都要大肆庆祝,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小弟弟开始由粉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