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这算是,冒领了前人植树应得的恩惠?那要是被真巫医现,会不会被打死?
略微慌张之后,云蔚然很快接受了现实,这个美丽的错误是当下最好的结果。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真让自己一个人出去浪,搞不好,不对,搞得好都活不到第二集,有呆、瓜这野生的二人同行,自然安全许多。
至于巫医生不生气,那也得找得到我啊,咱这就往远了跑。嘿嘿嘿,你来追我呀。
既然接下来对呆、瓜二人还多有仰赖,那这两人的精神状态就很重要,好言劝慰道“想来只有最厉害的勇士才有资格出去历练吧,历练回来的是不是都变得很厉害?升职加薪赢取白富美!”
阿瓜得意得拍着胸脯道“没见过回来的,部落里除了阿呆,他们都打不过我。对了,白富美是什么?好吃么?”
“就知道吃!你打起来都不看是谁,就知道红眼拼命,谁跟你真打?”阿呆数落了阿瓜一番,谦逊道“也有厉害的,谁让我们吃了语灵丹呢,也就只能是我们了,之前出去历练的,还少有吃过语灵丹的。”
额,感情要不是那次自己怕死,“搞事情”,这语灵丹呆、瓜二人还吃不到。搞不好就是别的勇士被派出来历练了。
略感愧疚,转移话题道“既然是部落里派出来历练的,和大家好好告别再走就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多不好。”
“都这样,不偷偷摸摸得走,他们就得拿棍子赶了。”阿瓜顺手揪了根草,掐掉带泥的根茎,挤微甜的草汁吸,满不在乎得应道。
“不至于吧,你们家送行的告别场景都这么赶人的么?”
“都这样。”阿呆也揪了一撮,丢掉杂草,挑出一根分给云蔚然。
云蔚然被说愣了,还真是啊!?对离家的人不该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盼早归的么?
见他们不愿多说,云蔚然也不好再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定人家就好这口。有样学样得掐掉根茎挤草汁吸,其实挤半天也没什么汁,压根不解渴,就是吸个淡淡的甜味。
回想起昨晚烤鱼敞开吃,触的欢腾劲。以及渣渣对木薯去毒方式的关注,云蔚然隐隐猜测这个渔猎的部落因为食物的限制,养不活太多人,所以当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就会以历练为名放逐最厉害的勇士,任其在外自生自灭。
而被放逐的勇士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成功衣锦还乡的。
如果是这样,那很多事情就讲得通,而且还算好的了。
这种原始部落大都以武力为尊,厉害的刺头离开后,消除了对领的潜在威胁。同时也是在部落兴盛时朝外布下了一招闲棋,将以有为也。
三三两两结伴离开的勇士存活率相对更高。比起某岛国历史上遭遇粮荒时,背老人进山,将其独自丢那逼着去死,可谓仁厚许多。至少是让强者对外拼搏开拓,而不是逼内部的老弱去死。
至于赶人的离别场景,自然也是维护统治的一种仪式感的演绎。
领为了掩饰自己无力养活所有族人,而盖上的一层维护集体主义,形式主义的遮羞布。
测试的,是下属的忠诚度。下属跟着一起赶,表演自己的服从性,各取所需。
离开的人“被大家一起赶走”,留下的人好安心得“团结一致”继续生活。
鸵鸟只要把头埋进土里,安宁的生活自然“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未曾改变,看不到的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