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总共也没回去几趟,每一次都是冲着零花钱去的。
奶奶给钱,显然没有三叔在的时候爽快,有时甚至还唠叨家里没有什么进项,花一分,少一分,让他省着点用。
自己已经很节俭了,好吗?
怪只怪那个叫陈光辉的长工,自己不好好保重身体,无缘无故不知所踪,害得他家里少了主要进项。
真是没用的短命鬼,不是他死得早,自己吃个饭还有算了又算吗?
他听爹爹和娘亲议论过,那人根本不是他们陈家的种。
还没进饭馆,就让他看见他的那个,据说现在无所不能的堂妹,和张家人大打出手。
他再心里庆幸:幸亏和那家断了亲,不然自己肯定会受其拖累。
张员外是那么好惹的吗?
据说县太爷都让他三分,死丫头这是嫌命长吧?
不过,搅家精死了也好,看把她给能的?
“陈兄,你没事吧?”崔良浩看见好友一脸阴鸷,担忧地问。
陈青松摆摆手:“没事儿,吃饭去,不关你我的事。”
他突然想到一个挣银子,提高伙食水平的好点子:
要是能将那妮子的信息,透露给张家小姐,赏银够他半年生活费了吧?
这么想着,便兴致勃勃地走进饭馆。
***
陈青新早就注意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
与人打斗时,抽空瞄了一眼,暗暗思忖:
今天真特么没看黄历,买东西碰到sb挑衅;打个架,都能遇到这个漏网之鱼了。
看他那样,就知道准憋着坏。
在心中把各种可能都过了一遍,最终确定:
他想借力打力,利用张晓英对付她,甚至他们全家。
好啊,倘若姓张的真的找到他们家,那老宅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惩罚加倍,而且陈青松的科举之路将彻底断送。
大顺朝可不兴残疾人科考。
如何做?
看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到她头上。
陈青新一边应付这群侍卫,一边思绪翻飞。
因为心不在焉,下手又重了点,侍卫们东倒西歪地躺到地上,哀嚎声一片。
陈青新掏出一张本色湿巾纸,将自己手擦了擦,笑得纯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