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要是问我是怎么现溶洞的呢我该怎么答。”
“你就说在一片坍塌的山体处看到许多小洞,从洞口能听到水流声,所以你就回家拿来铁锹掘洞,然后就现了这个溶洞。”
“那好。”南枝点头。
两人快下山,在进入镇子时分道而行,上官牧野回宿舍,南枝径直去了政府办公楼。郑书记在县里开会,还没有回来,南枝只找到了曲副书记。
南枝将上官牧野交待自己的话对曲副书记说了一遍,顿时曲书记大惊,立即带齐人员,扛着铁锹和锄头去了山坡。
曲书记的秘书小杨先钻入洞中,半晌出来告诉曲书记里面的情况,果然和南枝所说无异。曲书记大喜过望,金山镇是个贫瘠的小镇,位置偏远,工业较少,主业是农业和渔业,但长江年年泛滥,淹没池塘和田地,经济在全市最不达,也最贫穷。
这个新现的溶洞了曲书记一个展金山镇的构思,如果将溶洞开成旅游景点,收取门票,岂不是一条致富的道路。
曲书记当即让人掘大洞口,又派人去准备小船。
此时南枝觉得没有自己的事,便背起木柴回家,刚到家中杏花嗷嗷地叫饿,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南枝来不及劈柴,便一古脑地扔到院子。
晚上还有课要上,南枝干脆中饭和晚饭一起做,炒了两碗菜,又蒸了一碗鸡蛋羹。杏花大约是胎儿月份大了,食欲很好,大部分饭菜被杏花吃掉,但这样南枝仍担心杏花吃得没营养。
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南枝坐在堂屋里缝制枕套,现在琐碎事太多,只能起早和晚睡来赶工了,不然就误了马六婆孙女的良辰吉日。
过了一会三姑来串门,手里提着一只帆布袋。“枝,我刚给你叔买了两斤半羊毛线,打
算给他织件毛衣,没想到他不喜欢这个颜色,我拿去退,好说歹说,那周家婆娘就是不肯退。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南枝瞅着帆布袋中的毛线,藏蓝的颜色,和上官牧野在救火时烧毁的那件毛衣一个颜色。“这颜色很好,三姑,那我买了吧。”
“送给你就行了,买个什么。”三姑豪气地将帆布袋放在桌上。
“这可不行。”南枝赶紧去卧室里拿了1o块钱塞给三姑,三姑先是不肯接,最后还是眉开眼笑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中。
“枝,你忙啊,我回去给老头子烧火。”
送走三姑后,南枝继续在桌前忙碌,时间一晃便到了5点3o分,南枝将枕套收回衣柜中放好,去西厢房探视杏花。杏花吃了饭后便躺在床上睡觉,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今晚南枝依旧是最后一个到达教室的,在门前上官牧野的眼神投过来,两人的目光接触,彼此心头都不觉升起一股暖意。
很快上课时间到了,上官牧野清清喉咙,道“各位同学,今晚的课是高尔基的海燕,现在我先将课文朗读一遍,大家如遇到不认识的字先勾下来,然后举手言,我为大家讲解。”
他的声线清朗得像流水,教室里所有人都在他悦耳动听的声音里沉醉了,这篇文本来是散文诗,他读起来就仿佛是在唱歌。
南枝认真地聆听,课文里有许多不认识的字和词语,她用笔在下面划下线。
几分钟后上官牧野读完了课文,南枝第一个举手言,指出她不认识的字词。挺奇怪的,上官牧野的课不会使她感到窘迫,也不会害怕,她没有把上官牧野当成老师,而是自己一个亲密的朋友。
学习了生字生词后,上官牧野开始讲本文作者的生平,像讲故事似的叙述口吻又让所有人听得入神。
南枝觉得,如果自己的老师一直是上官牧野,也许自己也能考上大学。他是她生命中的贵客,为她推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门。
本子上做满了笔记,所有没有弄懂的问题她会写下来,等下课后再问上官牧野。
第三节课是政治
课,上官牧野仍是讲时事,了解当今社会的展,是对他们本身的一种促进和刺激。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大家都意犹未尽,希望上官牧野能多讲些新闻,但他们知道上官牧野讲了三个小时,很累了。
南枝走在最后,上官牧野微笑走向她。“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在漆黑的公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倾听对方的心跳声。空气生冷,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伸展着虬枝,仿佛是男人强劲的手臂。
“南枝。”上官牧野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南枝应了一声。
上官牧野笑起来,道“以后不要再叫我上官老师,叫我牧野。”
“可你本来就是老师嘛”
“但我更希望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并不想只做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