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姐,要不要回你住处,搬些东西来?”
赵茹坚决摇头:
“万万不可。”
“澈哥儿既然当众坏了赵府名声,要不了多久,此事就会传到老爷耳朵里,若为了些瓶瓶罐罐,贸然离开樊氏刀庄,实属不智之举。”
“刀庄既然想通过你获取三奇蛋,那么,也一定会想些办法,让你有搜山寻宝的时间。”
陈澈微微一笑,其实他也是这般想法,只是怕赵茹舍不得,才问了一声,如今心意相通,倒是默契。
省下了他一番口舌。
打道:
“你倒是舍得,住处的那一座铜镜,值不少钱呢。”
赵茹取下包裹,里面只有两件廉价饰,几件衣裳,外加二两五钱碎银,四五百个铜板,是她多年私房钱,原本是备着结婚用的。
她抚了抚梢,认真开口:
“东西没了可以再买,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若是澈哥儿没了,以后,我便再也不会为男人缝制衣裳。”……
“东西没了可以再买,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若是澈哥儿没了,以后,我便再也不会为男人缝制衣裳。”
陈澈心头一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将来要为赵茹买下一座大大的织房,当做聘礼,当然,不需要她干活,安心当女主人就好。
二人略略夜谈几句,也觉今日困乏至极,各自睡下歇息。
…………
夜。
赵冷松的关门弟子-高进忠,恰巧在街上散步,寻些夜宵吃。
此人五大三粗,浑身黝黑亮,一身的疙瘩肉。
单单看这块头,就知道是个硬角色。
路过柴坊之际,他耳畔传来“赵府逃奴”的字眼,心中一紧,立时抓住乡民质问。
乡民惶恐,连忙将今夜见闻,包括陈澈与赵茹的言行、响尾蝮、三奇蛋碎片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陈澈这厮,居然还活着?他不该是死在山神庙了吗?”
高进忠怔了半晌,旋即勃然大怒:
“既然有做猎户的本事,却不肯为师父搜山寻宝,真是该死!”
高进忠虽四肢达,头脑却并不简单。
转眼便有了急智:
“这一对狗男女,才与樊氏刀庄谈妥,此时必定还在搬家,我若是突袭一番,说不定就能捉到他们,献给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