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儿还在絮絮叨叨,义愤填膺,“舒舒,你知道吗?你昏迷这两天,许彦洲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将白晓月那绿茶婊带在身边,还给她爸还债,给她哥在许氏集团安排工作,更绝的,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把那小贱人转到你手底下当实习生了。”
大学刚毕业,连司法大考都没考过的实习生,居然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管理的核心诉讼部。
许彦洲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也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怪不得连李颖儿都对他们俩的事一清二楚!
“舒舒,许彦洲就是一狼心狗肺,你说你舍了自己,把这男人捧的人五人六的,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还不是给下一任许夫人做了嫁衣,这是何苦呢?”
李颖儿掏心窝子为她鸣不平。
可以往,舒澜总有一千一万种理由为许彦洲开脱。
但这一次,她挺坦然的点了点头,“离婚诉讼我不是很熟,这是你的专长,多帮我争取一点财产分割比例,谢了。”
“……”
李颖儿傻了几秒钟后,直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死死抱住她,又哭又笑,“舒舒,你可算是开窍了!你这该死的恋爱脑,也有人间清醒的一天啊!!!”
是啊,她清醒了。……
是啊,她清醒了。
她清醒的看到自己一颗曾经炽热的为一个男人跳动的心,如今如死灰一般燃尽。
这个过程很痛苦。
仿佛生生剥了自己一层皮。
不过,脱胎换骨的舒澜,也该好好为自己活一场了。
周一。
晚上要去主宅给奶奶过生日。
上午,舒澜开车去了律所,没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奔顶层,找许彦洲。
出电梯。
人还没进走廊呢,就叫她手底下的助理给急三火四的拦了下来。
他都快急哭了,“老大,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咱们诉讼部就要天下大乱啦!”
何跃,二十八,比舒澜大了五岁。
但他是心甘情愿被舒澜管着的,谁让人家许夫人业务能力一绝,天下无双,谁与争锋呢!
舒澜蹙眉,语气平平,“小何,我准备辞职了,之后诉讼部会有的老大过去,你……”
“啥?老大,你要辞职?不不不,你可千万不能辞职啊,你要是辞职了,以后许神疯,谁能镇得住啊!”
许神,律所员工私底下给许彦洲起的外号。
一方面,他是真的厉害,打官司从无败绩,人长得帅,跟谪仙下凡一样。
另一方面,那就是脾气很怪,人很冷,动不动就大雷霆,跟暴君似的,整个一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