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帆轻声耳语,许悠年眼神一暗,却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不用面对与宋家长辈的别离,让这个时空的经历暂时停留在家人朋友各有归宿的这一刻,只当二人是出门吃了个饭而已,很快便会回家与可爱的家人们相聚。。。。。。
许悠年依依不舍地点点头,温热的手心搭上贺云帆的手背攥紧,他仍没忘却来此一遭贺云帆的初衷,动容道:
“谢谢老公。”
“十四岁的许悠年,好像也有家啦。”
至于仅有的一点遗憾,许悠年在心里偷偷约定——下次来这里看宋舒苒的时候一定要选择18岁以后的时间段,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贺云帆的手站到她面前说一句:
亲爱的妈妈,你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棒的人,我会让他幸福一辈子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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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凭什么我结婚还需要你的同意?”
袅袅炊烟,燃着安神香的室内只有男人不耐烦的交谈声,贺笙将手中茶碗往榆木桌上一放,身后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便抚上他的太阳穴轻按。
贺婉那边态度强硬,见说不清楚道理直接挂了电话,滴地一声平添尴尬,站在男人身后的余嘉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又多一个不同意我们结婚的人,贺叔叔,你到底行不行啊?都过去五年了,我爸我妈你妹妹愣是一个都没搞定。”
曾任性妄为的人还是一样令人头疼,贺笙满面愁容地抚上按摩的那双手叫停,让余嘉宁来自己怀里坐着。
时移世易,五年里贺笙做了太多曾经不敢想象的事,比如完全把贺氏集团的大权转交给贺婉,自己完全退居二线当个闲散富商,赚点不那么劳心劳力的钱,然后拿出九成给余嘉宁支配,
自己留点摆弄古董文玩的老底。
“哪儿说的道理,这事儿也能赖上我。”
贺笙苦笑,揽着年轻爱人的腰将人抱得稳,
“原先手里有点钱有点权,说点什么尚且有分量在的。眼下我这儿当家的就是你了,我说什么做什么还有谁在意啊。搞不定就搞不定,爱来不来。”
“这话听着委屈,不如还是你来当家吧,我正乐的清闲,毕业之后我连出去玩儿几天的时间都得往外硬挤,你以为我爱管这摊子事儿呢?”
余嘉宁面儿上抻着眼皮嫌弃,心里面洋洋得意的劲儿都快压不住,坐在男人大腿上居高临下地捏着男人下巴,言语间气吐如兰,一颦一笑那眼神便悄悄勾上对方的心神,贺笙正欲吻上来,又被他冷着脸挡住。
“还不给亲?”贺笙不太满意,满意不了一点儿。
余嘉宁轻哼,五年的时间足够小狐狸进化成精,与贺笙博弈对抗这些时日,他早已尝到了将老虎尾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美妙,美眸含笑地摇摇头:
“我说了,我想结婚,一个月内结不成你就只能看着,不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