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后在时,经常念叨:“利益所致,方有矛盾。不可调和,则背道相驰、无法兼容,必生祸端!”
李嫔跟其他人是没什么利益瓜葛的,独独这些后妃们。
那么,会是谁呢?
锦瑟的心思,在快转动着。
景帝看着面色苍白的宠妃,也有些心绪不宁。
自己年轻,父皇、嫡母相继故去,只留他在世上,真正应了那句“孤家寡人”!
高处不胜寒,他也会觉得孤单,也会感觉害怕。
幅员辽阔的国家,生生不息的万民,都指着皇帝的庇护。可他,一代人皇,又有何人庇护?
母后吗?
或许是嫡母养大的关系,景帝对于自己的生母,有着非常浅淡的缘分。
在景帝的眼里,嫡母只是将他当成了“荣华富贵”的工具,只有嫡母,才是真心疼爱他的。。。。。。
只天不遂人愿,在他还未羽翼丰满时,嫡母便撒手而去!如今,也只有思儿能跟他贴得最近了。
只是,思儿如今,也要被上天夺走吗?
景慎并不是多么喜爱李有思,恰恰相反,李有思之于他,更多的是一份“活着的念想”——只有看到思儿,他才会觉得,过往的一切,是真实的。他跟嫡母的过往,全是热气腾腾的。
思儿不该有事!她就该安安生生陪伴自己终老,永远!
王积年很快进来复命。
他跪倒在景帝的脚下:“皇上,是乌头!是乌头之毒!”
景帝眉头紧皱:“说清楚。”
王积年以头触地:“古书有记载,乌头虽属草本类,但有致命之风险,一旦服食,轻则有昏沉、呕吐,重则呼吸不畅、脉象紊乱直至丧命。臣方才与念春一合计,李娘娘恰好是这些症状!”
“可有方子可医治?”景帝沉声问。
王积年摇头,又立马点头:“微臣日日替娘娘把脉,并未觉异常,料想中毒尚浅。待微臣开方催吐,再加以药方疗养,想必能脱离生死。。。。。。”
王积年只说“脱离生死”,并未说“可治”!
其中的凶险,可见一斑。
景帝闭了闭眼:“还跪着干嘛,还不快去开方煎药!朕可将李嫔交到了你的手上,她好,你也好!”
景帝再次拿出了“模棱两可”的话术,王积年的一颗心简直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拔腿就跑——不跑不行啊,现在是在跟阎王爷抢人,正是分秒必争时!
念春跪在了皇上跟前:“禀皇上,主子的一切饮食都照寻常。只是在坤宁宫饮了一杯茶,另外,又在御花园中,稍坐了坐,并未吃任何东西。”
锦瑟立马看向了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