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意识到了不对之处。
因着那预言,柳烟姑娘还真不是说求娶就能求娶的。
“殿下,凛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弦惊抬头,定定的望向他。
“说来听听。”
“这预言里可是有两位主人公,可每次容语霞都是被漏掉的那一个。为何容语霞的存在感如此低?殿下不如想办法将容语霞带到大众视野之中。”
“如此,总好过风险全在柳烟姑娘身上。”
慕弦惊沉默不语,似是在考虑,良久他出声道:“你说的不错,就连皇兄都没有提过容语霞一句,确实存在感甚低。”
“容我仔细想一想,或许这次秋猎是一个时机。”
王府内,奚筝推着慕闲引出来散步。
日渐圆润的月亮,映入池中,水面仿若撒了一层金粉,亮的晃眼。
奚筝将傍晚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慕闲引点了点头,而后道:“凛阳这人,韧性还挺大,若是换做他人,不一定能撑到有人来救。”
“可见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爆出难以想象的耐力。”
奚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凛阳为了寻他姐姐,确实付出了一切,只是上天好像在陪他玩捉迷藏,将他的姐姐藏的太深了。”
两人最终还是聊到了秋猎上,只因奚筝想起了那日孤身前来的慕渊。
“王爷,你说此次秋猎,慕渊会不会从中作梗?”
慕闲引望着池中月,淡然出声。
“此次皇上身边侍卫众多,他不会没事前去自讨苦吃。不过秋猎这么好的时机,不做点什么那还真的就不是他了。就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能不能将这水搅浑。”
昌九下山之后,见到慕渊受了伤,听到来龙去脉之后,不免气道:“主子,就算慕闲引的双腿尽废,可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就这样孤身一人前去,可不得被当成了活靶子?”
“你当时在想什么?”
慕渊从果盘里捏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没想太多,毕竟还在皇上眼皮底下,我也没想到他当时会光明正大的放箭。看来,皇上试探也有、关心也有。只是同样是他的弟弟,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他自己还笑了起来,跟说一个笑话一样。
谁说不是呢?从小时候起,他就跟别人不一样。
对他来说,破坏就是天性,他就是喜欢将痛苦建立在他人身上,这样他才开心。
对侍奉的宫女太监,他向来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不是骂他们“饭桶”,就是骂他们“废物”。
甚至有时,他看谁不顺眼了,也要收拾一番。可毕竟他是主子,他们甚至连怒都不敢。
最后只会颤颤巍巍的道:“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