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树木遮挡了一片暗影,在这暗影之中,慕闲引正坐在轮椅上望着池里游得正欢快的小鱼。
肆意洒脱,若没有这一池禁锢,大约会更自由吧。
可池子之外的地方又危险重重,一如他自己的境遇。
只是,他却没有如这鱼一般活的肆意洒脱。
脚步声由远而近,慕闲引并未回头。
奚筝走至他身边将刚才遇见苏雀一事说与慕闲引听,不过慕闲引并没有什么反应,视线依旧在池里的鱼身上。
他有些纳闷,不禁问道:“王爷,您有在听吗?这池中的鱼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个样?”
无非就是部分鱼吃胖了些,个头也长了。
慕闲引这才偏头看向他,“你最近是不是对她太过关心了?人家只是交友而已。更何况,去容府的路上说不定还能碰见弦惊,不是挺合她的意?”
依着她记仇的性子,可不得又得闹个不停?他去凑什么热闹?
“那可说不准,您不是也说过慕渊可能会再与苏姑娘相见吗?您就不怕错过慕渊的下落?”
“本王问你,最近容家是不是风头正盛?”
“这是自然,因为那个预言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了,可不热闹?我还听说酒楼茶馆聚集人多的地方,还在那打赌呢?不过押容柳烟胜出的比较多。”
慕闲引一脸看呆瓜的表情看着奚筝,“所以,你觉得慕渊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在容府附近与苏雀会面?他才不会将自己陷于险境。”
他顿了一下继而说道:“更何况苏雀只是苏雀,与他口中的阿染可毫无半分关系。即便他再在乎那个阿染,也不会迷惑到是非不分。
苏雀他一定会再见的,只是绝不会在现在这个时机。”
马车离容府越来越近,只是在经过一个转角便会抵达时,车窗开开合合,一道身影突兀的钻了进来。
杏蕊迅出手,来人偏了偏脑袋,秀气的拳生生擦着来人的耳边而过。
待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杏蕊及时撤回了胳膊。
心下一惊,怎么是三皇子?
苏雀瞧见来人,深吸一口气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她轻扯唇角,眼里不带半点笑意。
“慕弦惊,我记得你没伤到脑子吧?”
慕弦惊随意坐下,与苏雀隔了一段距离。
“当然,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哦,你想说的是我脸上的伤吧。不用担心,过几天便会好了,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他扬了扬眉,“没想到啊,你居然还会关心我?谢谢了。看来,共患难过后,还是有一丝兄弟情谊的。”
呵呵!谁跟你兄弟情谊?
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没事上我的马车干嘛?
不过,她还是忍住不讲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