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收拾東西,只要帶上畢方即可。
焦晨聽聞殿下要深夜回歸,也是擔心不已,連忙跑來勸阻。但黎伶還有另一個麻煩要處置,怎會聽她的話。
&1dquo;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回去,那殿下將田安也帶走吧。這裡餘孽已經不成氣候,只留下一半人手就好。”焦晨見殿下去意已決,不再多言,提出一個周全的法子。
黎伶瞥一眼身邊的霜盞月,見她似乎不為所動,挑眉:&1dquo;那就帶上吧,不過一半人手太多,趕起路來太過耽誤,我帶十個身手不錯的當作護衛吧。”
焦晨不甘不願地應下,隨後迅把田安叫來,臨時組建一個小隊,耳提面命地叮囑。
田安被她吵得腦闊疼,忍了好一會兒,見她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立馬打斷:&1dquo;停!殿下修為比我們都高,又怎會需要旁人保護?你放心,如若需要送死,我一定沖在前面替殿下擋刀。”
這樣焦晨才住嘴,領著一堆人,到城門前給殿下送行。
畢方神鳥烈火灼灼,哪怕是清寒的萬仞山腳,也沒讓半點冷氣滲入。
&1dquo;回去歇息。”黎伶擺擺手告別,隨後踏上畢方的脊背,輕呵一聲啟程。
她們的姿態太過耀眼,想要忽視都難。誰都不曾看見,在城門的角落裡,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們,口中還念念有詞。
&1dquo;是她&he11ip;&he11ip;是她!要報仇,替家人報仇雪恨!”
這不是旁人,正是半個月前被廢除修為,趕出月城的春蘭。
死寂的心因見到仇人之女再次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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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畢方的火光太過招搖,啟程之後黎伶施展障眼法將耀眼的光芒蓋住。一轉眼,就看見霜盞月心不在焉地望著腳下大地。
黎伶自然知曉她在想什麼,但到了此時,心底也不知什麼滋味。
&1dquo;從剛剛起就很安靜,分明已經按照你的心意返程,怎還不開心?”黎伶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但其中苦澀唯有自己明白。
正因善意和惡念都不純粹,才會如此煩惱猶豫不決。
或許是即將行動,霜盞月也不再小心翼翼,表情有些隨意,問:&1dquo;這麼明顯?”
黎伶點頭:&1dquo;你不會虛與委蛇,說謊掩飾時漏洞百出,恐怕也只能騙一騙焦晨。”
霜盞月啞然,回想起自己的這些日的行為,的確覺得好笑。
每次密謀什麼時,她都不敢直視殿下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