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不了,我可舍不得我的眼睛,特意没用元力戳,等杀了这狗东西再让决明子治好就行。”
陆行简遥遥望了咎祖一眼,缓缓道:
“它好像还没搞明白我怎么活的。”
萧炀冷哼一声。
“它当然明白不了,说的自己那么手眼通天,神通广大,可在我眼里,它从来就不是什么神,不过是可怜又可恶的一条狗罢了。”
不知是听到萧炀这句话不爽还是咎祖刻意为之,万米不规则体碾碎空间飞来,用惊疑的语气道:
“你没死……”
萧炀脸庞上布满血迹,寒声回道:
“他当然没死,想不通了?撕下你那虚伪的面具吧,不用再装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你充其量就是天道的一条寄生虫而已。
“对于你这样的东西,天道灭之可惜,化之无味,根本就懒得管你,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受天道所憎。
“你不过……是一个被天道抛弃的产物,孤独,无伴,茫然伴随你度过了无穷岁月……
“所以你才会在有了一定能力之后开始想尽一切办法玩乐,来掩饰你那空虚到极致又脆弱的内心。
“玩同一种游戏玩了二十七次还不厌其烦?我们人类三五岁的孩童都比你要成熟。
“你每次重新开启游戏,封锁那条时间线应该花费了你不少能量吧?否则你的实力绝不止于此。
“你一边担心那条时间线上同时出现各个时间点的强者,一起集合把你杀了,一边又忍受不了悠悠岁月所带来的孤寂,才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我们人类社会有句话用来形容你简直不要太贴切……又菜又爱玩!”
咎祖沉默不语,无人知晓萧炀所言是真是假。
只是过了片刻后,万米不规则体里重复了上一句话,语气更加重了些。
“你没死……”
萧炀撇了撇嘴:
“真丑陋啊……还没想明白?大白脸没死,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咎祖如果有五官,那么此刻它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它明白了萧炀的意思。
陆行简没死,是因为……咎相。
在萧炀以强意念将咎相收进『环中』抹杀之后,咎相的全部载体确实都没了,咎相死了。
陆行简也是真的死了。
然而在刚才孟修贤出现将月亮摧毁之后,萧炀本想从『环中』调出一些止痛的丹药,却惊奇无比地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鸟叫。
随即一只鸟儿便落在了望月坡一栋房子的屋顶。
没几秒钟,又是一只。
短短半分钟里,屋顶就集合了十来只。
这绝不是巧合,因为那栋屋子……正是陆行简之前住的地方。
萧炀立刻想起陆行简自创的第一门术法——荒语。
能够以意念跟动物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