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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含煙盯著宋時出神，她企圖從宋時那張臉上看到些自己母親的影子。

可宋含煙完全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怎麼看宋時也看不出自己母親的樣貌與性格。

「哥，你和媽媽長得像嗎？」宋含煙終於問出了這個自己十分好奇的問題。

誰知宋時卻搖搖頭，「不像，你長得更像媽媽。」

「那你呢？」

「我長得更像爸爸一點。」宋時忽然想到了記憶中那個模糊的男人，宋時不喜歡他，可卻又長得像他。

「這樣啊……爸爸媽媽我都沒見過。」

父親的照片宋含煙還見過，可到了母親那裡宋含煙就連照片也都沒見過了。

宋停大概是不喜歡宋含煙的媽媽，從來沒在宋含煙面前提起過她，每當宋含煙問起，宋停的回答也總是十分模糊。

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對宋含煙母親的厭惡。

後來宋含煙長大懂事了，就再也沒問過宋停關於自己父母的那些事情了。

「阿煙，哥哥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聊著聊著宋時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宋時幾次看向病房門口的位置，見林嶼清沒有要回來的樣子就對宋含煙說。

「你都這麼問了，肯定早就想說了。」宋含煙莫名緊張到下意識吞口水，讓宋時想說什麼就說吧。

「阿煙，別再喜歡林嶼清了。」

宋時說這話時滿是心疼，宋含煙則是驚詫於宋時怎麼會發現自己喜歡林嶼清。

「哥？」宋含煙眼裡的水好似要溢出來一般，水汪汪的眼睛中滿是不解與疑惑。

宋弦歌不是說宋時是塊木頭什麼也不懂嗎？

「阿煙，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宋含煙搖搖頭，又一滴淚從眼角留下落在病床上那個潔白的枕頭上。

宋時看在眼裡，心中更是心疼。

「我昨天，把所有事情都和他說了。」

宋含煙的眼淚再一次決堤，原本不想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宋含煙在面對宋時的時候，終於顯露出一些委屈的情緒來：「哥……我不會再喜歡林嶼清了。」

「真的。」宋含煙哭著對宋時說。

「哭什麼呀？」宋時抽出一張紙巾幫不太方便動的宋含煙擦掉眼淚，「不喜歡才好呢，你哥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有多早？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就互看對方不順眼了嗎？」宋含煙一邊哽咽還不忘問宋時。

至於林嶼清和宋時為什麼互看對方不順眼，其中的原因，宋含煙就不得而知了。

「他長得就讓人看著覺得不順眼。」宋時也沒隱瞞，他和林嶼清之間根本沒什麼實質性的矛盾，拌嘴而已。

「啊？」宋含煙小聲嘟囔著，「可是林嶼清長得很好看啊。」

「還喜歡他呢？」宋時的心情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那我昨天說不喜歡，哪能這麼快就真的不喜歡了啊。」宋含煙扁扁嘴，為自己辯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