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家族直系旁系子弟、门下弟子、门客以及仆从,皆不得离开魁府。
为了不使魁府做准备的消息外传,让对手放松警惕,魁哥也是拿出了相当铁血的手段。
便是魁家直属子弟,贸然离开家门,也会被直接处死。
老弱妇孺,所有没有战力或战力不足之人,全被送进地下避难密室,凡不服从安排者,闹事者,试图离开者,无论身份,皆处死。
魁哥则带领得力的手下,在魁府各处设置机关,安排人手,布置防线。
这些对他这位大将军来说并不算难事,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而家是魁哥唯一的弱点,他在布防时免不了要求严苛,力求尽善尽美。
可这世上,哪有尽善尽美的布防?
魁哥这些举措是对魁府好,可他的高标准严要求也搞得魁府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也就只有叶丰和子初暂住的小院,以及这个小院里的人,还能一如平常。
叶丰这两天也没有出门,他第一次使用灵器,也很少使用曲刀,这些都需要时间来熟悉。
子初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是被叶丰感染了,之前那点子紧张感竟也消失殆尽。
当叶丰光着膀子在院中熟悉长刀时,子初便端着个小笸箩,坐在树荫下边看边做针线活。
燕舞初见也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子初小姐做针线活?不禁看向叶丰。
“叶先生委实厉害,竟然可以把子初小姐教的如此贤惠!”
她哪里知道叶丰从未教过,他们,包括魁哥在内,对子初的了解都不如子初那位修仙的母亲。
她说过,子初看似不安分,实际上是最安分的。
确实没错,子初可以是最得力的干将,也可以是最贤惠的妻子。
得力干将也好,贤惠妻子也好,都不是不安分的人做得来的。
像叶丰,他可以是干将,但不会是得力干将;他也会做一个好丈夫,但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因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安分。
上午披甲打擂,下午干活养家,安分的人,谁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叶丰收了刀,来到子初身边,道:“这灵器真的是相当消耗真气,不过也有好处,它的坚固程度让我意外。我经常会把刀搞坏,这个或许能让我用的时间稍微长点。”
子初白他一眼淡然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身为武者,连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也不嫌丢人。”
叶丰则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没办法,你家男人太强了嘛。”
子初面色微红,看了眼燕舞,但见燕舞两眼望天,似乎空中有帅哥。
“有人在呢,少跟我胡说八道。”
叶丰笑道:“好事不背人,恩我们的爱,让她嫉妒去吧。”
燕舞的白眼已经飞到天上,与看不见的帅哥共舞了。
“你给我滚。”子初笑骂道,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气势,语气反而有点像在说反话。
叶丰很懂事的凑到子初身边,挨着她,看她刺绣,时不时拿水果塞到子初口中,或者拿扇子给她扇风,还会给她揉揉肩、捶捶腿……
总之就是个不“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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