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珩嗯了聲。
「我知道。」
「你見過工匠本人了?」
施亦巍好奇。他也找對方定製過刀,不過對方工作郵箱都沒回過他。非常任性,誰讓對方師從厲害,也是靠手藝吃飯,有挑選客戶的自由,施亦巍也認了,只能說斯珩運氣好。
「沒有。」
斯珩把刀收鞘:「愛好而已,沒必要特地去一趟。」
「也是。」
施亦巍想起什麼,揶揄他:「聲色犬馬的日子過膩了,現在開始金屋藏嬌了?」
斯珩靠在牆上,神色懶倦,照著收藏畫的深暖光影氤氳在他面上,讓人錯覺男人狹長黑眸中燃著火焰。
「藏什麼嬌。」
斯珩輕笑。
「調劑而已。」
施亦巍笑笑:「也是,你現在壓力也太大了。康叔那邊,你打算怎麼……」
「停。我公事已經要聽吐了。」
斯珩懶洋洋扔下一句,邁開長腿徑直上了樓:「借你書房用一下。」
他打了個視頻。
前兩次人沒接,第三次才接。
「我在洗澡……不好意思。」
莊靜音圍著浴巾,頭髮包在毛巾里,看起來的確是匆忙間處理的,浴巾和毛巾都很鬆垮,水珠順著發梢滴落,滴在她肩頭和鎖骨上,又一路滑入白皙深然的陰影里。
「我有個問題。」
斯珩說。
莊靜音:「怎麼了?」
斯珩:「你沒手機嗎?」
莊靜音:「有啊。」
斯珩微微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沒有呢。」
莊靜音嘴角微抽。
果然是奔著諷刺來的。
「錢夠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