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宁看到方正阳,想起那个满手是伤的姑娘,偷耶的看了一眼,眼角的笑意让他有些皱眉。
饭桌上,方夫人对苏宁赞不绝口,提到几种药材的配药用药上,更是藏不住的喜爱,大赞她胆大心细,用药精通。
众人都有些惊讶,老爷子道:“既然你精通药理,怎么会自己没有察觉你气血亏空的厉害。”
苏宁道:“本来就吃不饱饭,又每天劳作,气血亏空,很是正常,一没太在意。”
方正阳见她沉着冷静,全然没有这个年纪的姑娘的娇气,对她也是颇有好感的多看了两眼。
方夫人对老爷子道:“爹。这个蛊被刺激醒了,要尽快解蛊,我打算新皇登基那天出城,你可要与我同行?”
方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会影响你们赶路的。她情况紧急,你们轻车简从,带好药,带好人,路上赶一点,尽量早点解蛊。明日便安排人出城去路上安顿着你们的吃住。
方夫人道:“还是爹想的周到。”
方老爷:………
方正阳:……
“娘,新皇登基的第二日就是我生辰,你要不多留一两日再去。”
方夫人嫌弃道:“你爷爷担心她的病情都会催着我们路上赶一点,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多留几日。”
方正阳:……
饭后,苏宁向老先生请教了困惑已久的问题,方正阳作陪。
苏宁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就想问的问题:“第一次见老先生,便被您的针灸手法震撼住,晚辈有几个问题向您请教。”
“但说无妨。”老爷子倒是随和的很。
苏宁斟酌着说:“晚辈从小在山中长大,见识粗短,以为自己能能治会医已然很是厉害了,但是见了您的手法,叹为神仙手法,出神入化,可是先生所用的工具除了材质与我等不同以外,其形态、样貌并无区别。我想请教一下,这天下都是用的先生的针还是老先生您习惯了用这个工具呢?”
老爷子笑了笑道:“如今天下真正的大夫,会用这套工具的也不多,你说你会一点,我都要高看你一眼,你自己掂掂。”
苏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对这个朝代不甚了解,刚拿到九针十二原的时候,虽是皇家御医所用,但是做工粗了一点,针几乎也是新的,本以为拿的备用的给自己,想来并不是,而是时代还没展到自己想象的样子。
还很落后,市场潜力大得很。
苏宁又问道:“方家乃是医药世家,可有自己的教学医药的学堂?”
方正阳道:“自家的学堂?专门学医的学堂吗?”
苏宁点点头,老爷子和方正阳都摇了摇头,道:“这世道,吃饭都吃不饱,能学手艺又有几个?我方家的弟子,很多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居无定所,自然也没有田土赖以生存无奈才走上学手艺的道路。一边做工一边学习。”
苏宁又是一惊,内心感叹自己要做的事儿怕是道阻且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