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林晏清厲害,後者能用砍刀把樹看下來,把枝丫砍好,把樹幹砍成一節一節的,他只能在一旁撿材。
「用熱水泡了腐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腐竹這種東西,看起來小小一片的,泡發後竟然那麽多。
方才他們吃飯就有腐竹炒臘肉。
「也燒火了。」盛苗很小的時候就懂的燒火了,做起這些活來得心應手。
「方才洗碗的時候,嬸子與我們說,下次做飯煮碗紅糖水給我們喝。」說起這個,盛苗杏眼含笑。
他都是挑著撿著一些跟對方說的。
糖在大邑朝算的上的精貴的物什,農家人只有逢年過節才能用上一些。
聞言,池南野詢問道:「喜歡吃糖??」
盛苗訥訥道:「嗯。」
池南野心下明了,外面有人,緊接著他低聲道:「有看見那個身形魁梧,帶著銀槍的漢子嗎??」
卓霖是這兒武功最高的,他們停頓休息時,他就到周圍巡邏了。
盛苗看他,「看到了。」
那個漢子長得不凶,但是渾身氣勢駭人,他就看了那麼一眼就收回視線。
「你覺著他怎麼樣??」池南野詢問他。
盛苗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哥兒,不能這麼討論一個漢子,他垂著頭:「應該還可以。」
池南野覺著他不是個普通人,那通身氣派,那眼眸里的殺氣,沒有經歷過刀山火海的人,是沒有的。
他見著盛苗低下頭做衣裳去了,也不再說這個人。轉移了話題,「你針線功夫厲害??跟誰學的??」
對方的針線活手法嫻熟,每一針都準確無誤。
池南野也不知道怎麼評判一個人的針線活好不好,但看著盛苗繡著的衣服便有感而發了。
聞言,盛苗先是微微一愣,想著詢問:你一個漢子怎麼看出針線活好的。但還是沒有說,「跟一個嬤嬤學的。」
他阿爹生下他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一直是嬤嬤照顧長大的。
他的語氣變得傷感起來,池南野也知是自己僭越了,岔開話題:「往後怕是還會冷,你拿一張大的厚棉花做的被子出來。」
東西大多是盛苗收拾的,他也知曉棉被放在哪兒。聞言,他很快便把棉被找出來了。
棉被有十二斤,厚實暖和。
池南野見他拿著吃力,喊道:「把棉被的一角給我,我們兩個拉一拉拉開一些便成。」
聽到此話,盛苗便把棉被的一角扯起來遞給他,交換間觸碰到對方的指腹,他像是被燙到一般忙把手伸回來。
他心跳的厲害,偷偷的看了眼對方,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心裡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