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宫门紧闭,闲杂人等如无令牌不得随意在外宫行走,守门的侍卫刚刚换岗,身后传来车马声,一枚宫中令牌从车窗内伸出。
侍卫接过来查看后还回去,“开门!”
马车很快离宫而去,渐渐隐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深苑之中,有人披着狐裘站在月色下仰头观天。
“娘娘,夜深了,保重凤体啊。”贴心的宫婢提醒道。
貌美女子年岁已不小,闻言轻笑:“生死有命,保重又有何用。”
她指着天上,“你瞧今晚这月色,黯淡无光,就连旁边的星星也不如往日里那般明亮。人世间何尝不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鸡犬想升天,也得有人先得道才行。”
宫人不敢多嘴,转身接过其它人递来的暖手炉给主子换下。
“娘娘,人各有福。”
“嗯。”
庆熙宫侧门,不多时进来一人,来到主殿院中,跪地答对。
“回娘娘,人已经送出宫外。”
“路上有无人察觉,可还顺利?”
“回娘娘的话,一切如计划,很顺利。”
女子眉头轻蹙,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若有波折让人心中惴惴,若太顺利,总觉得又有点让人生疑。
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下去歇着吧,回头领赏。”
“谢娘娘圣恩。”
院子里再次变得清净,乌云遮住了明月,一时半会也不见散开,女子双手轻拢狐裘转身回殿。
身旁的宫女伺候她更衣,冷不丁的,她低声吩咐道:“明日拿着我的令牌和帖子,去请徐老太爷进宫。”
更衣熄灯,平平无奇的一日又过去了。
东城,徐府。
烛火下,徐夫人刚刚守着儿子徐肃,把身上的药换了。
徐夫人屏退了屋中的丫鬟婆子,亲自给徐肃端了一杯热水,惊的徐肃急忙起身要自己来。
“娘,哪能让你辛苦这些,我自己来!”
徐夫人拨开儿子伸过来的手,在他床边坐下,“算了吧,你给我好好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
徐肃干笑两声,接过热水。
“你感觉怎么样了?”徐夫人不放心问道。
“挺好的。”徐肃特意活动了下臂膀,给徐夫人示意自己的痊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