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差不多是五更天。
若是往日,她便不再去床上赖着了,可与成武大半夜的折腾,困意还在,便又回去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再醒来,纺织机便不见了。
“这么说,纺织机差不多是在一个时辰内被偷走的?”听完惠芳的讲述,赵寒抓住重点追问道。
“应……应该是的。”
惠芳内心是崩溃且愧疚的,眼神躲避着赵寒小声地回答。
得到惠芳回答,赵寒低头沉思。
“先生一回来纺织机就不见了,会不会是……”
“嘘,小点儿声。”
人群中开始出现多种声音,其中有人把矛头指向和赵寒一同来的家奴。
那些家奴此刻也在此围观,听村里人这么说,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这种情况在他们身上生得太多了。
但凡主人家丢点什么,心善良点的只是怀疑,若是再歹毒点的,不由分说直接就抓起他们开打了。
轻则皮肉,重则伤筋动骨,就是因此丢了性命那也是常事。
“没有证据之前,大家不要随意揣测,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更要相互尊重,齐心协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赵寒听到了人群中的指点,不得不开口阻止这种声音继续酵。
赵寒的话,如一股缓缓注入围观家奴的心中。
“这惠芳啊,再怎么着也不该这么粗心啊。”
“你说什么呢,这要是你,指不定也这样呢,小寒说了,不要揣测,更不要指点,眼下把纺织机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赵寒的话,场面得到控制,大家不再相互怀疑和抱怨,开始认真回想有价值的信息。
“我想起来了,昨晚我起来方便,看见貅子带着伙人回来了。昨儿个就感觉他们鬼鬼祟祟的,没安好心。”一个男人突然想到,大声说了起来。
“貅子?他怎么回来了?”
“往年他不得腊月才回来干点偷偷摸摸的事儿嘛?”
“现在他不在这里,我看就是他。”
“那准没错了,他偷去换了钱,又得去赌场快活好几天了。”
一听是貅子,众人不约而同地认定就是他偷走了纺织机。
“村长,貅子是谁?”赵寒没有河源村的记忆,只得问村长。
“说起这貅子,还真是我们村的败类,在村里真是无恶不作,尤其好赌,村里但凡哪家有点能换钱的东西没放好,转眼就落到他手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