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连忙跟上。
贾敬看上去确实没有大碍,就左手手臂被割了一刀,但也不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就没问题了。
玄真观地处幽静,远离官道,平时鲜少有香客过来。
观中老老小小加起来就二十几人而已,很多人还是宁国府忠心耿耿,跟着贾敬一起出家的家兵。
要不是这些家兵,加之贾玦不放心贾珍,让何川在周边村子布的暗子,昨天贾敬恐怕凶多吉少。
一阵微风袭过院子,吹落了几片落叶,看着树干上的几道剑痕,贾玦仿佛有了昨日这里刀光剑影的画面。
“敬大伯,昨天那些人你有没有一点眉目?或者说猜测?”
贾敬叹了一口气道:“就凭昨天那二十来个人的身手,且其中几个明显是军伍中人,这神京有几家有这样的手笔呢?”
“执意与我们过不去的,无非就是水溶、牛继宗等勋贵,还有童贯这个领侍卫内大臣。”
“至于贾似道、严嵩他们,虽说是位高权重,到底是文官。”
“恐怕不大可能圈养如此多的好手,一来是陛下和太上皇不会容忍,二来他们自为圣人子弟,为了名声也不敢如此行事。”
贾玦点了点头,若是把破足道人和赖头和尚除外,其实严嵩和李林甫肯定也是能轻轻松松凑齐昨天劫贾珍的那二十多个人的。
只是两人都是文官,如今到底是儒家的天下,天下文人都不齿武夫,不齿鹰犬。
他们恐怕是慎于行阴私之事的。
至于为什么不齿,追溯根由恐怕是利益二字。
当然,且不管最开始根由是什么,现实是如今这天下没有那个‘文人雅士’敢不把这种不齿不放在心上。
“关乎到士林名声、关乎到是否能够德高望重,文人雅士最在乎的不就是名声吗。”
“圈养武夫,行暗杀、刺探之事,别说传扬出去,就是有点风言风语,恐怕都会被天下读书人唾弃。”
至于贾玦身为文官为什么还敢让何川培养暗探?
无他,只因为他出身于荣国府,再怎么做都不可能在士林中有什么多高的地位。
就凭他十五岁的探花身份,诗杰的名头,若是出身于寒门或者书香门第,不说士林领袖,起码在年轻一辈中,威望绝对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