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忪戊看着秦临渊的脸越来越黑,在他彻底怒前,转移了话题。
“那是她的嫁妆,你给当还是不当?值不少银子呢。”
秦临渊没有答话,专心于棋局,最后一子将白子彻底围堵。
“又输了!”祁忪戊懊恼地一拍桌子,“王爷,咱有钱哪能不赚,她那些嫁妆可顶这当铺一年收入了。”
“你既如此感兴趣,那便与掌柜同去。”
得到秦临渊肯,祁忪戊将茶水一仰而就。
“那兄弟我先给你把把关,看看你这王妃怎么样!”
坐在前厅等候的甄汨珞,见掌柜进去迟迟不归,有些不耐烦,吩咐管家将嫁妆盖起,准备换一家典当。
正巧祁忪戊出来,笑容满面异常热情地看着她,“穆小姐您别走啊,我们典当行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甄汨珞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她知道这人没有恶意,也非常热情,但总觉得多了一层意味。
她没深究多想,再次将箱子打开。
“大小姐,你这些嫁妆若是死了,能换得不菲价钱!”
祁忪戊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一件件宝物上,爱不释手。
“活当,一年内我必带赎金换回。”
在内室里的秦临渊,清晰地听到他们全部的对话。
万两银子,别说是她这么一名女子,就算是富商都不敢夸下海口。
不过,这倒是让他对于这名劣迹斑斑的大小姐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逐弈,回府。”
秦临渊从后门离开,甄汨珞与祁忪戊谈典当价钱。
正当这时,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来,直奔甄汨珞。
“大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老太太要不行了!”
来人正是老太君房内的丫鬟。
听到这话,甄汨珞心下一紧。
在原主的记忆中,因为她娘死得早,甄国公也常年带兵作战不在府,从小就是老太君一手带大。
祖孙二人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
可在近几年里,老太君的身体每况愈下,请了许多的名医大夫都束手无策。
前几日病情突然加重,卧床不起,太医都说没有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