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她的老师都折服于她的天赋与苦工。
“你出师了。”那是丹青国手的老师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
穿透无数个时间和空间的大雍朝,钟晚芍依旧虔诚地对待每一次作画。
“你看,我都出师了。是吧?”
其实,是她想家了啊。
三位教众走到外殿来,他们身上的金色花纹更甚他人。
身旁的胖大哥激动道:“要出结果了。”
胖大哥的拜贺礼并没有被选中,但他洒脱得很,自言自己没什么巧心思,年年都往贵了送,选不上正常,依旧乐呵呵的。
领头那位喊道:“哪位是一百三十二号。”
张理有点愣,好像她小姐拿的就是——
“我。”一张素白的小手举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旁边那位大哥手里一直盘的串都掉在了地上,下巴看起来很想越过两层肥肉掉在地上。
教众的脸色很是和蔼,还带着敬佩,拱手请道:“您的拜贺礼是这次魁,真人们决定供到道君祀案上,请您随我来。”
他奶奶的,胖大哥看着钟晚芍吩咐了侍女两句就淡定地跟着走了。
被供到祀案上,这是多牛逼啊,我刚刚和这么厉害的人讲话了耶,大哥只想给那搞古玩的死对头炫耀一把。
魁在我旁边,说明什么?我也很得道君的青睐嘛。
当然,在一同瞻仰完小姑娘那幅拜贺礼后,他和他的死对头直到回到山下,下巴都没合上。
此为后话,暂且不谈。
那教众待她几位客气,把她引到内殿去,向上拱手道:“诸位真人,一百三十二号恩客到了。”
钟晚芍出于表态已经摘了兜帽,此时向上看去,前头先是三位,旁边熙熙攘攘还立着十几位,正围着她的画不知聊些什么呢。
托胖哥儿的福,她也算知道南离宗的大概架构。
中间的幽云子最先开口,先是感谢她的虔诚,又探讨了些经纹之类的。
很遗憾,钟晚芍不是信徒真的没什么虔诚可言,但幸好她为了应付父亲,经也念了不老少,胡乱应付一番绰绰有余。
其中一些见解由于她融入了一点现代人看法,还让幽云子惊叹年少有为云云。
旁边那个年轻些的只问了她一些绘画方面的知识,这倒是小菜一碟。一边和蔼一边大方,一次会见聊得宾主尽欢。
自报了自己的名字,年龄和家世后,幽云子赐了个手串给她,据说每年拜贺礼的魁都有一副,今年做的尤其好,手串也更精致,用料昂贵。还在祀案前点过卯开过光。
“有这副手串,就是南离宗永远的客人。”
钟晚芍礼貌地接过来,有点类似十八籽,串的珠子都贵的很,挺好。
“妙音,这人是你挑的,便由你带她去宗门各处转转。”
一位面孔慈祥的女真人站出来,和气地应了。
钟晚芍乖巧地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