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靠南方沿海,不算是四季分明的天气。尤其秋天来的晚,过的快。
齐桉边往外走,边给沈舒瑾打电话,对面铃声一直在响却没人接。
天色已然黑了,齐桉没在门口看见沈舒瑾的人,只能继续给她打电话,这一次电话居然关机了。
一阵风吹来卷起一地落叶,一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滚落到他脚步。
借着路边不甚明亮的路灯,齐桉才看见对面有个倒地的糖葫芦车,然而整个马路上空无一人。
齐桉眉头一跳,心脏骤然漏了两拍。
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如果是那两个人,不至于害命,既然交了那么多保释金,那就是要谋财。
加上沈舒瑾前一段时间被爆出来是沈达的女儿,名声大噪。
他们肯定不会把人往郊区带,一定会往市中心走,他们明白市中心人多眼杂,自己一定不敢大动干戈。
真是笑话,竟然有这个胆子把人带走,他们觉得自己会善罢甘休吗?蠢货。
齐桉迅理清了这种可能。
他疾步往马场里走去,一边给秘书打电话,语气森然,全身像笼罩了层冰霜,
“通知交管局,拦截所有十分钟前从城南马场往市中心开的车!”
“去查,刘副局和刘导取保候审之后人去哪了!”
李秘书正要下班,骤然接到齐桉这没头没脑的电话,有点蒙圈,“。。。怎么了齐部?”
“现在立刻去!沈舒瑾可能被他们带走了。”细听之下他的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李秘书虎穴一震,头脑一黑,心想这下完了,擦了擦汗,立马站起来,“好的,齐部,我现在就去联系。”
齐桉往马场二楼走,认识他的工作人员还很疑惑他怎么去而复返,正想问他,便被齐桉打断,
“去你们马场监控室。”
工作人员知道这位是大老板的朋友,而且见他此刻神情焦灼,与来时完全不一样,便也猜到一定是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带着他就往二楼监控室去。
宁子衿刚整理好心情就看见齐桉匆匆上楼,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往监控室去。
齐桉这副样子是她从没见过的,宁子衿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监控室。
这人边走手里还拿着手机,
“陈三儿,刘导还有什么隐形房产,离市中心和城南比较近的,你找人去看着。”
陈清河还在应酬呢,那边还能听见劝酒的声音,听见他明显不同往日的声音,正色道,
“出什么事了?”
“他们把我的人带走了。”齐桉的声音跟碎了冰似的。
“我靠!你别急,我现在去找。”陈清河差点跳起来。
席上一群人看他匆匆要离开,忙拦着问怎么回事。
陈清河眉头紧皱,“生死攸关的大事,算我账上,你们慢聊啊。”
“看十分钟前,马场门口的监控。”齐桉在监控室落座,握着手机的手难掩细微的颤抖。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和旁边工作人员一起看监控。
果不其然,沈舒瑾十分钟前还在马场门口站着往路上观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紧接着她不知看到了什么便往马路对面去。
工作人员调整监控,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和糖葫芦车的自行车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