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目光扫过谢而立半边脸,手伸到袖中又掏了掏。这回掏出一张银票来,足足五百两。
“你的医药费。”
她把银票放在桌上,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淡而有力,“这下,应该两清了吧!”
所有人:“……”
江望月一昂头:“我可以走了吗?
客栈的烛火很亮,少女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她昂头时,嘴角带着不屑的表情。
她还敢不屑?
谢道之好不容易平复的怒火,又被点着了。
“江望月,这京城不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能走的地儿,也得看看我答应不答应。”
江望月:“你要拦我?”
谢道之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不把所有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
江望月:“还有什么是你不明白的?”
谢道之:“那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断了?”
江望月非常坦诚:“你不是他的心魔,我弄错了,所以香断了。”
“江望月。”
谢道之咬牙:“不是一句弄错,就能把事情一带而过的,你三番五次的戏弄我,还伤我儿子,这事……”
“老祖宗,你怎么了?”
顾砚安一声惊呼打断了谢道之的话。
谢道之扭头一看,只见老太太脸色煞白地盯着半截红烛,眼珠子一动不动。
“母亲?”
谢老太太半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谢道之不由惊了一跳,刚要去掐她人中,却见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慢慢转到了江望月身上。
“姑娘,你刚刚烧的是什么?”
江望月:“你们的合婚庚帖。”
“他,他,他……”
话突然停住了。
离得最近的顾砚安见老太太的脸色从煞白,一下子涨得通红,吓得赶紧伸手去揉老太太的后背。
谢老太太缓过一口气,急着往下说,“他为什么还收着?”
“我也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祖父。
留着合婚庚帖,留着那封信有什么意义?是因为愧疚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江望月不想多看一眼谢家人,“不管你们信或是不信,事情就是这样,各位,我可以走了吗?”